这副样子,是挺脏的。”
这句话像一根刺,毫不留情地扎在时奕的动脉上,让他甚至怔住一瞬。
阿迟挣脱了他的怀抱,连先生来抓他的手也被他甩开了,径直走向房间的角落,轻轻地跪到墙角的地毯上,深深垂着头。
“我没有别的意思。”
时奕知道伤了阿迟的自尊,却无法向他说出实情。
他走过去想要安慰他,指尖刚触碰到他的背,却倏然顿住了。
阿迟腰背笔直,脊柱沟流畅的线条因姿势而舒展开,匀称的肩头因情欲而略微泛粉,散发出一阵薄荷的清香。
而正是这样如罂粟一般迷人的身体,本该光洁白皙,如今细看却发现上面布满数不胜数的暗疤,像被折断羽翼的天使,充满了残破不堪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