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惧,不安,胆怯,这些从不会展现在明面上的东西,在时奕眼里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

此刻愿意放下一切跟随自己的频率走,阿迟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强大。

“乖孩子,做得很好。现在亲吻我的鞋,给四少爷看看。”

阿迟轻轻起身,一瞬不眨地仰望着先生,明暗的眼眸逐渐湿润,洇透了一片赤诚。

多少话,说不清道不明。

柔和的阳光下,他带着全须全尾的臣服而跪,恭敬地俯下身去,闭上眼睛,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贴上皮革,仿佛卑微到泥土里,虔诚地献上一吻,犹如缔结了隐秘的契约。

“很好。”

阿迟想,明明是一句对奴隶的夸奖竟让他心里发暖。

也许是太久没有得到依靠,阿迟并不愿意起来,可下一秒,耳边突然传来宁栖的惨叫,顷刻打破了安宁。

刚被安抚的心一下子又被恐惧侵蚀,阿迟身体肉眼可见地一颤。

他刚要扭头看过去,却被时奕狠狠一脚踩住脑袋,强硬地禁锢住他全部的注意力。

“先…先生?”

皮鞋不容置疑地封住他的视线,死死压住脑袋,使他脸庞都挤在地上,有点睁不开眼。

“和你有什么关系。”时奕抿了口咖啡,轻描淡写道,“我没允许你抬头。”

“…是。”

或许,Alpha并没有想到这一脚对阿迟来说多么冲击。

呼吸骤然急促,他简直不能自抑地细细颤抖,身上逐渐泛起诱人的薄粉,声音闷闷的,愈发湿润,“对不起,先生。”

花要开了。

时奕不动声色勾起唇角,放下杯子。

皮鞋撤走了,阿迟再也没去看宁栖。

他知道时奕不想让他看到轮奸的场景,实际上,他跪伏在地上已经自顾不暇了。

他的身体在兴奋,每根神经都烧起雀跃的火花,点燃了枯木一样沉寂的灵魂。

三年来,他从未主动有过欲望,而今时奕一脚就能让他硬到发疼,让他跪在地上起不来,也根本不想起来。

他的身体渴极了,疯狂贪恋先生的一切,像个义无反顾的信徒,哪怕前方是悬崖也会跟着先生跳下去。

艰难地直起身子,阿迟的性器明晃晃地竖在那,精致的脸庞染上情欲,一丝丝氤氲,在全身荡漾开羞涩的粉红,跪在时奕脚下仿佛他最杰出的作品。

这令姜晟感兴趣地换了个坐姿,愉悦地评价道,“你倒是有本事。什么样的货色在你手底下都挺乖。”

阿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就是颗诱人的小果子,挂在最高的枝头上惹人垂涎,谁都盼着尝一尝滋味。

“我突然想到个有趣的玩法,”姜晟朝他招招手,像在唤一只小动物,“跪过来,小鸭子。”

感受到时奕一瞬的沉默,阿迟有点不知所措。

头顶上的压迫感很强悍,可想到这是在姜家,不能踏错半步,他便垂下眼睛不敢与时奕对视,刚要回头

可下一秒,时奕冷着脸,一把扯住他项圈上的牵引链,修长的指尖野蛮地收紧,让他倏然睁大了双眼,一个踉跄被扯到先生胯下。

顷刻,他像被猛兽当作猎物饲养的小动物,牢牢被圈在双腿之间,动弹不得。

“让你动了?”

头顶的声音低沉许多,显然对他的选择非常不悦。

整个人被夹在胯下,阿迟愣愣地眨了眨眼,随即脸蛋染上薄薄的绯红。

太近了。

他偏过头去,不直冲着先生的那处,羞涩地小声道,“对不起,先生。”

“对不起并没有用,你的身体忘记太多了。”

时奕嘴上说着,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