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味,仿佛一个内里包藏棱角的气球,让姜晟没来由地反感。
心中还在被惧意侵蚀,阿迟连忙跪到地下去,抿起嘴深深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却没再有任何动作。
身上这件外套是与时奕相遇时,他给自己披上的。
这就像一层壳子,紧紧裹住他不为人知的尊严。
“听不懂人话?你也想被烙穴?”姜晟厌倦地拿脚扇了他一耳光,像在呵斥一个下贱的婊子,“脱。”
白皙的脸颊上鞋印明显,阿迟闭上眼,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感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他暗自咬咬牙,却倍感无助。
羞辱令他睫毛轻颤,他万般不愿也只能咬住下唇,手指一点点解开衣服,任由它顺着白嫩的肌肤慢慢滑落在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像颗刚剥壳的荔枝,美得惊心动魄,却跟那透支的尊严一般,一丝不挂。
怎样都好,为什么要在他眼前。
阿迟手指悄悄攥紧,双眸紧闭,身不由己的悲哀却肆意蔓延。
“真慢。你们暮色的奴都这么低劣?舌头伸出来。”姜晟不耐烦道,中间那句却是说给对面男人听的。
可时奕连眼皮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