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强迫自己冷静,都无法抵抗本能。

他像被下了春药、犯了性瘾似的,疯狂渴望Omega。

他想要占有那些柔软的生物,撕碎他们,但此刻却被牢牢束缚,只能无助地凸起青筋。

他的小臂与腹部插着两个信息素管道针,呼吸面罩里不断输出吸入式致幻剂,连通滴答作响的机器远远看上去像个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标本,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家主,是否考虑暂停?状态很不乐观。”

几台仪器发出提示音,一位研究员忍不住再度开口问道。

易感期的Alpha都很可怜。

可主宰者似乎很乐于欣赏时奕致命的野性。

那是平时这张禁欲的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妖魅。

姜淇的声音轻描淡写,带上些嘲弄,宣判了无期徒刑。

“他自找的,你问他。”

很显然,思维破碎的时奕无法回答任何问题,甚至听不见声音。

惨白的灯光下,他长发凌乱,呼吸异常急促,英气的眉峰紧皱,透露出极其少见的脆弱。

事实证明,在一位强大的Alpha失去理智时,严格的束缚很有必要。

身体被不断注入信息素,时奕整个人痛得发颤。

濒临极限,浓烈的烟草信息素简直像沙暴一般席卷,恐怖的压迫感根本无法描述。

治疗舱内部刻着无数道深深的刃痕,如果没有特殊材料的束具,毫无疑问,他会在挣扎间摧毁整个实验室。

“呃”

喉咙被逼出一丝难忍的音节,时奕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他全身汗珠顺着肌理没入衣衫,却从始至终一声不吭,双眼紧闭,像一头被强行驯服的野兽,每根头发丝都写着不甘。

姜淇眸色一暗,指尖支着头侧,轻慢地抬起下巴,“加大抽取量。”

“呃!”

他眼底的笑意深不可测,看戏似的,缓缓嘲讽道,“为了你的小情人,心甘情愿忍受一切,啧。”

“我可不愿做棒打鸳鸯的恶人。说出来,我立即让你们重逢。”

空气安静如潭水,姜淇知道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一如既往。

时奕这个人他摸透了,从里到外,连灵魂都是坚硬的,他能取得一丝松动已经是巨大的成就了。

对于永久标记过的Alpha来说,想要结束易感期,非“他”不可。

只要阿迟不在,时奕的隐忍就永远不会换来结束,正如姜淇所言,是他自找的。

来到姜家、投入实验,时奕早在出发前就清楚,这就是一场为了阿迟的自我囚禁。

戴戒指的指节无意识地颤了颤,在舱壁产生极细微的声响。

阿迟。

念到熟悉的两个字,他眼角的泪珠都变得温柔,似乎藏满了思念。

三年至今,好像只要想到阿迟,他就能榨出无数能量,去抵抗侵蚀。

那是他毕生要保护的人。

时奕没有时间停下来缅怀。

他残存的理智仿佛摇曳的烛光,所剩无几。

无数种低匹配度的信息素注入身体,破坏欲无处发泄,横冲直撞,他就像几拳打在棉花上,连自残都做不到。

咬紧牙关,他抖得厉害。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被动过。

他以为自己会习惯,可每次都痛得超出忍受极限。

姜淇根本不把他当人看,事到如今审讯都减少很多,变成了定时定量、单纯的折磨。

成千上万的信息素混合注入,他简直像个被挑挑拣拣的配种机器,只能任由陌生的信息素撕咬神经。

别人不曾知道,时奕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