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相信仁慈的表象。

不过是个恶魔,被愤怒倾注了耐心。

“…您的人?什么特级、我们、我们不知哪里冒犯了您?”旁边人认不清形势,还企图狡辩一番。

而时奕甚至连动作都没改变,只蓦然抬眼一瞥,就跟呼吸一般。

“啊”

凄厉的惨叫很突然,毫无征兆,数道信息素刃精准地避开了致死处,杂草溅上鲜红。

甚至不需要亲自示意,士兵就上前将碍眼的肉体拖走,立马扔到海里去。

活生生的人被扔下悬崖,这是铁了心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月色无情,晚风冷得刺骨,在场众人吞口水都如刀割。

可主宰者还在为“一时冲动”、没能多折磨他几日而惋惜。

“我在问你话。”时奕面无表情,语气寒了不止一个度。

“没有大人!不感兴趣、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不好玩!”

“别抖。”他一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拇指和食指不断收拢,随意掌握着一条性命,俯视的眼神淡漠,“怎么不说实话了。怕我杀了你?”

明明是问句,却实在没有询问的意思。

只要他想,折断脖子就跟折断一片拼图一样容易。

“怕、怕!属下实在糊涂,求您饶我们一条命!”男子的脸被憋成猪肝色,他实在不知道首席跟特级的关系,稀里糊涂就快被人弄死了。

闻言,时奕不禁失笑,瞳孔愈发冰冷,“你的恐惧和痛苦不及他万分之一,有什么资格求饶。你不会觉得,自己能侥幸留下全尸吧?”

“…大人?!”

“碰过他的所有部位,我给你们留了好多年。本想把他养好了亲自收拾你们,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手指划过那人颤抖的胸膛,时奕思索几秒,随口道,“我也给你做个小手术。”

他轻慢地俯下身,双眼毫无感情。

“摘了值钱的器官,够活就行,丢去暗阁把所有D级替换出来,八年不许死。”时奕拍了拍他失去血色的脸,朝一旁的下属吩咐道,“告诉南区的人,给他、他们,隔间里摆满蜡烛。”

“赏他们苟延残喘的这几年里,我要他们看见蜡烛就自残。”

首席淡淡的笑容在他们眼里就是魔鬼。

“是。”

命令下达的瞬间,士兵就上来把他擒住,直接把失去思考能力的人拖走。

“大人!大人!”

好几个从犯被拖走,另一个男子吓得直接瘫倒在地,抖如筛糠,马上就轮到他了。

时奕缓缓直起身子,蹙起眉头,嫌弃地摘下戒指和手套,又不经意地瞥向他。

那人忍不住摇头哀求,几乎说不出话,“求…求大人……赏个痛快…”

时奕眯起眼睛,似乎对他们的恬不知耻非常恶心。

他记得在监控里,这人是打阿迟最狠的,当初虐待别人笑得欢,此刻倒惜命了。

“拖下去。把”

他刚准备再安排点有趣的内容,却突然感受到空气中一抹熟悉的花香。

按了按太阳穴,时奕闭上眼企图平复怒意。

他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来。毕竟共感链接重新建立,许是又气得出现错觉……

“时先生。”

阿迟居然真的来了。

他看上去身体很虚,只爬到半山腰就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站在跟前,摇摇欲坠的。

时奕先是一怔,随即冷冷看向陪同的小林,眼神中的杀气还未消散,盯得他冷汗直冒。

还没来得及开口,跪着的那人简直吓破了胆,见阿迟来了,不知怎地脑子一下子灵光,直接连滚带爬去抱阿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