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僵硬的是阿迟。
他简直愣住了,视线在自己身上移不开。
掀开被子他才发现,乳尖居然被打上了小乳钉,肿成了深红色,也不知是被玩坏了还是发炎了。
就连下体也打上了阴茎环,扣着锁链的一端,看着都疼。
“怎么会……”
阿迟睁大了眼睛,又脸红又难以置信。
作为一个奴隶,他倒不会在打孔穿环这种事情上矫情。
他惊讶于昨晚时奕没在说荤话,居然在临走这个节骨眼,说到做到了。
怪不得这么疼。
艰难地移走目光,他只觉得下边儿不能看,越看越疼得厉害。
“项圈很漂亮。这一套宝石都是大人找傅先生订来,一颗颗亲手镶嵌的,确实很配你。”
项圈皮革是咖色的,正前方以金属相接,银色的镂空茉莉花上,镶嵌着三颗透青的宝石,两颗叶片,一颗花蕊。
乳钉是花苞形状的,阴茎环则是弯成环形的花茎,连带着耳钉、腿环以及放在床头柜上的尿道棒,全都嵌着素雅的青色。
整体一套装点下来,倒真衬得他像朵洁白的茉莉花。
阿迟眼神直愣愣的,眨了眨,不知为何,眼底悄悄溢出些水迹,轻轻偏过头。
时奕不在,他哪还会去计较什么奴不奴的,计较给谁看。
在暮色这么多年,又有谁不知道,给奴隶打全套的环,是要定下陪伴终生的私奴,从一而终。
对奴隶来说,这是比签卖身契认主更为感动的事,多少人羡慕不来。
可让他感动的人,明明都给他套了那么大个戒指,为什么不愿让他清醒地看着穿环。
是怕他害怕吗,还是不想他拒绝。
“他又是发哪门子疯。”小声呢喃着,阿迟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
他静静看着林先生拿着消毒棉球,点上红肿的乳尖。
“嗯…”针刺一样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
“忍一下。”
每个环都要在孔里稍微活动一下,疼痛之余,便不可避免地溢出一点血丝。
消毒进行到阴茎上的伤口,饶是阿迟那么能忍,也不禁攥住床单,疼得冒出来冷汗。
“时先生呢,为什么是您处理?”见林先生开始收拾,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再度不安地问道。
小林依然没回答,垂着眼睛不知在遮掩什么,说道,“大人说,这东西你不喜欢就摘了。出了岛既不是奴隶,就不强迫你带。”
“他要走了是不是?”
“他还说,发情期趁人之危,折腾成这样,有些对不起你。”
自顾自地说着,小林将那瓶伤药打开,把药膏捂热了才挖出来,给阿迟受伤的地方仔仔细细都涂上。
“太疼就在岛上多住几天,等愈合差不多了再出任务。椴齐港的资产”
“林先生。”
阿迟突然抓住他在乳肉上涂药的手,认真的口吻让小林一顿。
如此光明正大打断调教师的话,阿迟明明还害怕挨巴掌,眼神却很执拗。
“他在哪?”
小林抿了抿嘴,望着他目光很复杂,沉默了一阵还是说出口了,“跟姜二少一起,在禁区的悬崖。应该马上就登机了。”
“放开我。”
冷静的话几乎在刹那间就出口,可动作却一点都不冷静。
阿迟知道自己的口吻堪称命令。
“别动,又出血了。”
“放开我!”
痛感侵袭,阿迟咬着唇挣扎,在禁锢下像只无助的鹿,一时间铁链哗啦作响,淹没了脚腕细微的铃铛声。
“去什么去,你身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