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脑袋是个条件反射,阿迟想都没想"咕咚"一声就将赏赐吞进肚子,咽下去才后知后觉仔细舔干净嘴唇,舌头搜刮着残存的气味,诱人的喉结不断滑动仿佛是世上最珍贵的美味,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浪费。
虽知道很难让主人满意,阿迟还是乖顺地笑笑,缓缓跪伏下去将额头抵在主人脚背上,虔诚的姿态叫嚣着彻底的臣服。
"谢主人赏。"
清亮的嗓音还是有些使用过度的沙哑,却无形中更加性感。
茉莉气息浓厚无比,他想高潮,想在主人身下承欢,可主人显然懒得再玩他,说不定吃完汤圆就上床睡觉去了。
不行。
他再也不想憋一晚上了。
打也好罚也罢,他就不信今天勾引不成功。
收好小心思,阿迟知道这个时候的主人最"宽宏大量",直起身倚靠在膝盖上好生依恋,笑着说话也大胆了些,"主人喂我吃汤圆吧。阿迟还不知道汤圆是什么味道。"
性奴的肠胃功能退化只能吃营养液,近几年阿迟不断适应过度餐,也只能到吃米糊的程度,几乎已经忘了酸甜苦辣各种味道。
时奕闻言没有拒绝,拍了拍腿让他爬上来跨坐着,黑眸盯着那欢呼雀跃又兴奋的表情有些好笑,也没戳穿那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随手喂给他一个汤圆。
"什么馅的。"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想到阿迟真的能回答上来,"巧克力。"
手指一顿,时奕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摸了摸他笑得合不拢的嘴角,也跟着轻笑起来,"甜么。"
"甜,好甜啊,还黏黏的。"
确实是数年未曾尝过的幸福味道。可醉翁之意不在酒,阿迟刻意在主人身上蹭了蹭,大胆地凑近主人的颈窝轻嗅,贪恋着让他深深沉迷的香醇烟草气息,仿佛沉浸在最动情的春药里。
喘息变得炙热,白皙柔韧的腰肢在怀里不断轻扭着,差点把汤圆弄洒了。
"老实点。"
拍了下屁股,不急不缓的声音像是刻意威胁,阿迟立马害怕地直起身子双手背后,小心看着他,过了一会又见不像要惩罚,庆幸又失落的表情写在了红扑扑的脸上。
拙劣的小动作。像是没闻到清甜的茉莉花味,时奕好整以暇地又喂了两个,可随着阿迟再度悄悄贴上来,耳边响起炫耀般的回答。
"紫薯馅。"
"水果的。"
他没有任何带阿迟恢复味觉、辨认食物的调教。
这些认知多半出自于那段不愿提及的过往,那些不主动揭露都时时刻刻印在身上的疤痕。他不想思考阿迟是怎么知道这些味道的。
小奴隶倒根本没想到这层,只顾勾引主人的兴致。在他沉眸思索的一瞬,毛茸茸的脑袋像个宠物狗在颈边拱来拱去,闻着信息素像打了致幻药似的沉醉,笑盈盈的眼睛凑上来眨巴眨巴,讨打一样。
呵,多大的人了还用以前的路数,也不看看在商战上多么杀伐果断,装嫩?
时奕暗自嗤笑着,倒挺好奇他还有什么花招,故意像没看见一样再喂了一个,眼看阿迟珍惜地细细嚼着品味,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眼睛里隐隐有些期待。
"主人,这个阿迟不知道,求您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