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靴子,额头紧紧抵着脚踝骤然失声痛哭。
他哭得很崩溃,很放纵,很喜悦。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地了解,时奕戴上指环对阿迟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的神明在赋予他新生。
"看着我,阿迟。"下巴被略重的手指捏起,强迫直视。
月色皎白之下,坐着的君王,跪着的狗,他们唯美得像一副静谧的画。
"叫我什么。"
时奕抓起阿迟的左手,拿出那枚原本属于他的戒指。高洁的月色衬得两枚戒指交相辉映,恍若一体。
"主人。"浓重的哭腔伴随着沙哑,却无比幸福。
修长指节戴上了素圈动作起来格外洒脱,时奕牵起他的手,将它缓缓推进无名指,牢牢卡在最低。
"嗯。"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脏了。"
晚风吹起额前的碎发,抚慰失声涌起的泪珠。两只手合起,错开,在温柔的月色中戴着一模一样的银光,紧紧十指交握。
【作家想说的话:】
冷清的月光挥洒在凌驾于上的身影,隐晦的阴影笼罩住身下的人。深刻的爱意顺着碰撞作响的镣铐,一寸一寸,侵碾进骨血。
阿迟:还是我戒指摔得好。摔一赔二。他这么容易接受,早知道戒指买了就不反悔莽一点,不瞒他就好了,白挨顿打。
彩蛋不是小故事,算时奕的心路历程,真的是隐藏彩蛋。
彩蛋內容:
时奕早就知道阿迟要给他买戒指,只不过没想到是今天。素圈看上去简单,实际能做出跟阿迟手上一模一样的,只有一家店。
那家店每个会员只能定制一次,只能有一个匹配的对戒,不可更改。当阿迟去定制时,时奕就收到了店家的祝贺消息。
因此当他看到戒指很素的时候,正为一辈子不可更改的款式而犯愁。他需要花哨的饰品用于公演舞台,每一件衣物饰品都会被狂热的会员们追捧。他私下蛮喜欢简约风格,但很显然与舞台服饰并不匹配。
阿迟作为一个奴隶非常自卑,时奕知道,那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烙印。阿迟总会觉得自己很脏,时时刻刻都需要主人拴住,时不时用一用才干净。
时奕并不能接受奴隶作爱人,哪怕今天他接受了指环。他将奴隶与爱人分得鲜明,也将奴隶看得很重。他觉得或许佩戴相同的指环能让阿迟隐约感受到地位平等,能消除一分烙印不再自我贬低,所以才不吝啬施舍安全感。
指环大小正好,时奕也知道。那天阿迟趁他"睡着"偷跑出笼子,悄悄上床掀被,一根一根轻轻摆弄他的手指,被发现就借口说大冬天屋里有蚊子咬他的手,被时奕揍了一顿不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