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信息素有实体,阿迟便连信息素都在欢呼雀跃,在屋子里每一处蹦跶,直讨人喜欢。
"平安夜快乐主人。"他的头发都快开心得翘起来,不成规矩地轻轻在时奕小腿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低伏向脚背献上金鱼般的轻吻,鼻息都控制得轻柔。
他根本没注意自己下体泛滥的欲望,额头抵在脚背上跪得极其低微,全身心的臣服不言而喻。
谁看过熠熠生辉的谈判官这副样子呢?赤身裸体跪在另一个男人脚下,姿态卑微凹凸有致,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被这尤物勾引得血脉偾张。
舒缓的古典乐自唱片机流淌于空气,隔绝了大雪的寒冷。钟表分针顿了三声,时奕只给了他三秒,他却像跪了一辈子,倾尽了满怀杂糅的情感。
"平安夜快乐,"眼神沉了些,时奕微俯身摸了摸驯服的脑袋,勾着项圈把他拉起来,语气稍显严肃,"跪好,没规矩。"
前几年的惨痛经历让阿迟的分离焦虑很严重,只要分别时间稍长,就格外沉浸地趴跪在他脚下。
"是。"再度跪直,阿迟直勾勾盯着拖鞋像被勾了魂,有些眷恋地将脑袋越埋越低,直到感受到上方愈发不悦的气息才彻底清醒过来,冷冽的气场一如既往让他僵硬,双手背后认错,"奴隶错了,请您惩罚。"
"认错倒勤快。"时奕不辨喜怒抱臂俯视着他,锐利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细长方盒子,抬脚踢了下奴隶高昂的下体,对惊喘出口的奴隶一偏头,"什么东西。"
本就在发情期,这一脚不轻不重,疼爽参半让阿迟脸色染上淡粉,乱了呼吸。
他吞了口唾沫偷偷看了一眼时奕冷漠的脸色,见视线僭越后主人没有抬手甩巴掌,便大着胆子双手捧起桌上精美的盒子,仰着头光亮的眼睛里带着一分隐约期待,弯弯的嘴角也有点紧张,"我给您准备的圣诞礼物,您收下吧?"
空气里的茉莉味比平时浓几倍,小奴隶满身都写着发情二字,不用看也知道。
时奕打量他几眼眼神意味不明,揉了把服帖的脑袋。他接过盒子慵懒地倚进沙发,带着些许优雅长腿交叠,自上而下颇具压迫感,伸脚挑起他的下巴。
"多久没射了?"
浓茉莉味在他眼里像一只黏人的小狗,摇着尾巴直往他身上扑,扒都扒不掉,粘乎乎的。
"二十五天……快一个月了主人……"阿迟呼吸突然微微急促,应答都带着湿漉漉的轻喘,却还是驯服地遵守规矩跪得分毫不差,任由那只脚支起下巴,低垂的眼神简直要粘在时奕的脚上,仿佛无声的祈求。
"怎么,委屈你了?"
这四舍五入,快把委屈写在脸上了。
"没有。阿迟不敢。"
时奕瞥了他一眼,掂量着精美的细长礼盒,心中大约已经有了答案。
最近忙得没回家,从头到脚都由他把控的阿迟自然憋得情难自抑,又怕他疲惫不敢祈求。乖顺的小奴隶怕是憋坏了,从公司碰面到现在,每每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含着些隐晦被压制的欲望,那怯生生的渴求直勾得人心痒。
拆开盒子,不出所料,是个深棕的马鞭。捏起鞭柄胳膊一甩,时奕随手在空气中挥出震慑的破风声。
"咻"
重量合适,鞭杆的长短正好,银质鞭柄上刻着定制的字母Y,鞭拍的皮质与其他马鞭相仿,是他惯用的款式。
他摆弄着趁手的新玩具,瞥了一眼跪在地下的奴隶。阿迟眼神很是期盼,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满意,可听见"咻咻"的鞭声又有些害怕瑟缩,敏感的身子裹挟着呼之欲出的情欲,满眼都是小心翼翼的渴求,像只极合心意的小狗,实在乖得不像话。
"主人…"
阿迟觉得自己说出的字节像碳烟一样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