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便如此狼狈不堪,他还是想着或许、或许当时再乖一点就不会被抛弃。

主人有别的奴了,没关系他不在乎,此时此刻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阿迟呼吸急促,抬手胡乱拭去泪水,艰难地推开众人,却再度一个踉跄栽倒,在灼灼视线下像个可笑的小丑。

他不动了。摔在地上根本起不来,浑身血污、泣不成声。

肩膀大幅度颤抖,他抽噎着给自己洗脑,主人是喜欢他的。主人说好了不会忘记自己,或许只是太忙了,或许是被事情耽搁来不了,或许是有更重要的计划……

泪珠大颗大颗地砸下,阿迟疯了一样不断给时奕找补,挪动到楼梯口,甚至一个不稳滚下去,瘦弱的身躯淤青大片,疼得直接蜷缩在地上,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见,嘴里还念叨着主人。

他终究只是个打破的奴隶,除了床和笼子以外的任何地方、任何视线都让他惴惴不安,只想把自己蜷缩到最小。没有主人,他活不了。

嗤笑声不绝于耳,性奴像个任人观赏的动物。棕红华贵的地毯上满是血迹,人却已经痴了。

他闻到熟悉烟草味了。长睫毛沾着泪珠,轻轻颤动。

他喜欢。放在心尖上,千刀万剐,也趋之若鹜。

“啊……”

挤出毫无意义的音节,阿迟急喘着抹去泪水,像着了魔不管不顾,艰难地撑起身子爬进大厅,十指都磨出血痕,眼里充斥着虚无的幸福。

……

“经手那么多Omega,还是您有经验。我听说兮儿总犯错,见了时先生倒是乖得很。”道格眯着眼睛,无聊地支着下巴,笑道,“也不知您有什么气场,总让小O们服帖。”

话里话外离不开Omega,道格眼神毫无感情,悠闲笑看时奕怀里磨蹭的兮儿,做好了要被回击的准备,却发现时奕突然一言不发,锐利的目光像被钉子定住似的,整个人都僵硬极了。

“时先生?”

顷刻,硝烟气息轰然爆发,毫无保留愈演愈烈!时奕甚至分毫不做反驳,眼底水光不易察觉,微抖的手臂却青筋暴起,手里酒杯轰然炸碎!

周围人心惊胆战,阴狠戾气吓得兮儿手忙脚乱跪到地上,头都不敢抬。

门口的身影可怜极了,直接痛得他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