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傅南江那等心狠手辣都在道格手上吃过鳖,他的话半句都信不得。

时奕知道仅仅八条人命保不住阿迟,只能算作拖延,便火急火燎赶来俱乐部,谁知下一秒这个老狐狸便慢慢悠悠冒出来,一路上话里话外试探他的伴侣,目的昭然若揭,倒也没有刻意隐藏。

从未听闻院长纵欲,追求花魁简直荒谬。只不过不择手段的野心家名头,对于真正沽名钓誉、算尽谋略的贵族政要来说,算作对才华的赞誉。

“谬赞,金钱和欲望,拿不上台面的小乐子而已,”目光闪烁间仿佛确有其事似的,道格悠闲挥手示意,面前跪的一大排奴隶便都一个接一个爬走,惶恐退下,“倒是上校好不容易来一趟斯莫,怎能败兴而归。您不提俱乐部,我们都没机会表示诚意。”

侍者会意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带上来个幼嫩水灵的尤物,身段比女性奴隶还柔美,轻轻跪在中央,谦卑眼睛里蕴着丝惧意,微微垂头如孱弱的小鹿,乖驯极了。

从眼皮子底下瞥这奴隶,时奕不着痕迹挑剔地皱了皱眉,嘴上说着“道格先生不愧是帝国的鹰犬。”

“帝国利益高于一切。”他温文尔雅笑道,眯着眼睛滴水不漏,看上去真挚又虔诚,“这孩子叫凉兮,我养在俱乐部里的,身子骨嫩生,人也灵巧得很。”

时奕心知这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插人了。

不过无所谓,他总要拿出点诚意作证据,让这条老狐狸寻摸不到阿迟。况且目的未知,对于这种天天繁礼多仪、喊着“帝国荣光永存”的人来说,高于帝国利益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利益。

“Omega?”

“是,兮儿是O,先生要尝尝吗?”

心头那抹撕扯愈发强烈让人火大,时奕不动声色抿起嘴,漆黑眼眸漠然打量着,食指上的紫色蓝宝石随轻点节奏闪着幽暗光辉。

会藏心思的奴隶令他很不满意。

“我想您到斯莫也没带个伴儿来,他就当送您的见面礼。干干净净的雏儿,带在身边做个点心罐子,想起来也能随便咬咬玩玩。”

老狐狸的安排一环套一环,这是找不出试验品,开始寻找替代,拿他试别的O的匹配度了。

时奕只觉得厌烦,内心职业病似的,挑剔起奴隶谄媚的跪姿,面上礼貌性微笑点头感谢,“我一向不习惯在身边蓄奴。不过既然是院长先生的好意,却之不恭了。”

斯莫军方的人一向虚伪得光明正大,尤其这位院长。诚然阴谋家将试探写在脸上,时奕却也不好拂他的面子。

“去,好好伺候上校先生。”

奴隶被突然踢了一脚趔趄,连忙扯出个无瑕的笑容爬上前,俯身卖力舔舐着黑亮的军靴,伸着舌头不停地抬眼讨好,小声谄媚着,“时主人的靴子都是甜的。”

脸颊被鞋尖轻描淡写挑起,时奕蹙起眉不由分说印下重重一耳光,“叫先生。”

“是、是,时先生。”他忙不迭地将脸凑到施虐者手心里。

兮儿是道格的人,时奕纵使再看不上也无可奈何。

奴隶大胆地跨坐在时奕身上,闷哼娇软诱人,双手乖顺背后,不断把粉嫩下体蹭上他皮带冰凉的金属扣,圆润的屁股扭来扭去,转眼间就湿漉漉……

“砰!”

骤然一声枪响,惊叫声四起!

玻璃碴掉落不少嘈杂一片,众多工作人员火速行动起来,吓得怀里奴隶失声,不管不顾躲到时奕怀里,埋头紧紧攥住衣角不松手。

五楼的男妓是一向受人追捧的花魁备选,怎么会突然出现枪声?

像是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时奕抿嘴,心里一沉,根本顾不上抱着的奴隶坐直身子,抬头紧盯着远处破碎的玻璃,想要透过缺口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散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