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满头冷汗,长睫毛下的眼睛却平静得出奇,一如无波寒潭。
目睹若若死亡,他的精神状态显然失常。
回忆涌进脑海,恐慌植入灵魂,时先生的所有细微表情、一举一动、命令的每个音调都让他战栗,跟主人温柔的亲吻杂糅在一团,仿佛墨汁滴入水,晕染后再也分不出澄澈与污浊。
他的皮囊只是个被时奕打造出的性爱玩具。
割裂在加剧。阿迟沿着喉结扯动略紧的项圈,头一次觉得禁锢又碍事。
他深深低头咬着牙,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作为奴隶的种种言行,可他清楚,自己只能用可笑的“站立奔跑”负隅顽抗。
奴隶就是奴隶。
腿痛得要断了,可他像在用自虐强行将自己从记忆里拖出来,竭力否认这一事实,麻痹伤痕累累的胸口。
阿迟不知道越陵要带他去哪,对他而言只要离开暮色,去哪、做什么都可以。
他们搭上跟董阮借来的车,驶进盘曲山路,下车后又左拐右拐,折腾到天色大亮,才至一处静谧的山庄。
首席大人说过,万不得已可以找沈先生帮忙。
越陵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昨晚阿迟崩溃,哭得揪心,他只知道自己要对得起良知。
“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