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习惯的,哪怕当畜生。他已经忘记当人是什么滋味了,准确来说,是忘了整场自杀事件,忘了那场撕扯灵魂的惩罚,只留下了如深渊沟壑般的阴影。

"嗑"

一声清脆打断思绪,调教室门把手突然压动,阿迟那根游离神经瞬间高度紧绷如同掉入陷阱的猎物,眼睛直直盯着开门幅度心脏挤压着血液一突一突,随着大门移动愈发沉重不堪。

"首席。"

时奕身着正式皮衣装束,繁杂皮扣与长靴完美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面容冷俊毫不掩饰锐利气场,极富压迫感的眼睛像只慵懒的猎鹰直穿人心。

"嗯。"

漫不经心应答中,浓烈的烟草味如炙烈毒药扑面而来,碾进骨血烙进灵魂,描摹出极端的支配与臣服。

熟悉的暗金纹章长皮靴闯进奴隶低垂的视线里,优雅冷冽的声音仿佛凛冬已至,只轻飘飘落下便让阿迟从里到外冰得透彻,被突然沉重的强大气场压得窒息。

"睡得好么,奴隶。"

带着冰冷笑意的优雅声音润如丝绸却毫无感情,令阿迟毛骨悚然。

精致的下巴被冰凉大手不容置疑捏起,Alpha毫不在意掐得他骨头生疼。那次惩罚过后058的许多记忆都模糊成无法探寻的黑雾,唯有这双略带薄茧修长的手狠狠烙进了潜意识,只要奴隶一被碰到就会下意识不停地哆嗦,归为PTSD应激反应,显然是被罚出极大的阴影。

"回先生,贱狗睡得很……爽。"

喘息不自然地急促,清亮的嗓音染上沙哑混着清晰可辨的恐惧,阿迟像被牢牢支配的狗,灰暗的眼眸小心翼翼凝视先生的皮带,生怕僭越上抬一厘米招致残酷的惩罚。

他简直怕极了这个来自深渊的恶魔。

脸被时奕随手捏着把玩,阿迟控制不住整个身子哆嗦。他只是昨天眼神有一秒躲闪,还未调教成性器官的后穴就被罚插了一整晚电动假阳具,被拘束在窄小铁笼里分毫动弹不得全身麻木,直到早上先生放他出来,干涩无比的后面已经疼得没有知觉

不,时先生说那叫爽。

脚边乖顺的奴隶抖得厉害,眼睛里的恐惧呼之欲出。

"不错,懂什么是爽了。"

拿藤条奖赏般轻拍奴隶僵硬的小脸,时奕轻佻地勾起唇角,戏谑又无情的黑眸不经意间散发出直透骨髓的压迫感,脚下慢条斯理亵玩奴隶的性器像在思考如何打磨一块上等璞玉,"猜猜今天教你什么?"

时奕没指望奴隶真能说出什么,吩咐助理调教师进门搬机器,良久才发现058因答不出而更恐慌。他轻轻安抚服帖的脑袋,眯了眯眼对其心理破坏程度有些超出意料,冷硬双唇吐出刻意温柔的字句像极了恶魔的伪装与蛊惑,"没事,我不会因此惩罚。你只是个卑贱的性奴,要求你达到人的思考量确实很为难。"

体贴的肢体安抚以及带有极强诱导性的语言显然很适合此时PTSD严重的058。见脚边奴隶在洗脑的"安慰"下逐渐稳定重回麻木,时奕几不可查地笑了,胜券在握般慵懒地牵起细链缓缓行至调教室中央。

奴隶在后穴胀痛下跪姿很不自然,深棕色调的阴暗调教室和熟悉的器具柜布局显然唤起了他浓烈的不安,望向各个油画吊灯与雕刻繁复的木纹都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