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甚至跟身体里极端到窒息的痛苦相比,他都快感受不到疼痛。

身体里好像有藤蔓将他紧紧缠绕,每一根尖刺都深深扎进骨头不容抗拒,动一下都撕心裂肺,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化成渣滓。

他知道自己流血了,却分不清是哪处。很多股温热从本就冰冷的身子里流出去,温度一点点流逝如同干瘪的生命力,格外明显。

可他不在乎。

发情好疼啊,主人。您在哪。

阿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啊……”

喉咙干榨出微弱的悲鸣,失神的泪水不自觉地淌下,比身体更加刺痛的心逐渐沉入海底,仿佛娇艳的花朵迅速被抽干了水分,变得精致而虚假。

他像个柔软的玩具被抱在怀里,大张开腿亵玩,身体泛着玫红花纹不断迎合着暴力。

“小婊子,给爷说点好听的。”

紧致的后穴妄图抵抗手指的入侵,却轻而易举滑进去,阿迟高高仰着头睁大了双眼,绝望的眼泪顺着苍白脸庞滑落,盈聚在下巴迟迟不肯滴下。

您说过,会保护阿迟。

“啊……”

“什么破玩意儿听不懂人话吗,谁让你爽了?”

晶莹穴口被狠狠一掐,血迹顺着还没愈合的撕裂伤顷刻涌出,柔软的身子骤然病态地抽搐着,倾倒在施虐者怀里,像花瓣落进泥土,缓慢而不可挽回。

您说过,不会再弄疼阿迟了。

“啊……”

每一只玩弄掐捏他的手都像烙铁一样滚烫,烙在他身上,带着血液一起沸腾,像生生剜下每一处嫩肉。

阿迟疼得不断干呕,下身抑制不住狼狈地失禁。

“呦你轻点,都给它疼尿了。哭得这么厉害一会操嘴的时候该憋死了。”

“我觉得它应该不会说话,在街上训的都是C级货,瞧他那小嘴看着多好操,这副摸样怎么都是A级以上,应该是不会说话才降级的。”

“啧啧,瞧小宝贝儿可怜的。皮肤真滑。”

失神的脸颊被滑腻的舌头舔弄染上水渍,满眼泪水与情欲的阿迟根本察觉不出恶心,被摸得一动不动乖顺地任由手指侵犯后穴,插得汁水四溅,嘴里发出断续干涩的音节,像个坏掉的八音盒。

他不想,可他根本无法抵抗。

剧痛烧得他每一寸血肉都快裂开,流出的眼泪像要蒸发得一干二净。

一片黑暗中不知现实还是幻觉,他隐约看见那轮明月在高天之上皎白无暇,是那么干净那么高贵,映出他的肮脏不堪……

不。月亮照不进这个阴暗潮湿的窄巷,根本不肯照到肮脏的他。

您为什么还不来救我,主人。

主人。

阿迟疼得想死啊。

鼻息间尽是泥土地砖味,身上无数粗糙的手明明那么滚烫,他却冻得发僵哆嗦着,疼得干呕出苦胆汁。

饥渴的后穴被手指插得热情收缩,发情期的Omega下意识迎合着操干,一股又一股淫液泛滥成灾,仿佛在鼓励施虐者的暴行,失神的眼睛如破碎的星河,水光怔怔映着月亮。

您给阿迟养的小金鱼,阿迟每天都在喂。

周医生教奴隶叠纸鹤,她说这是学生时代的回忆,只能给喜欢的人叠。阿迟为您叠了一罐子,偷偷藏在笼子里,却没有勇气给您。

您给阿迟种了一盆茉莉花,笑着也叫它阿迟,说让奴隶亲眼看看茉莉花长什么样子。

阿迟每天都盼着小鱼长大、茉莉开花,盼着周四您能赏奴隶吃什么样的蛋糕,盼着您使用的时候,无意中的一吻。

可是喜欢您,到底有什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