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音这番心思实在是太明显,可偏偏京城中多的是唯恐不乱的货色。
就算清明的人心底清楚,可如此传下去也会让人心蒙上猪油。
到时候,怕是要拖累楚王府。
指不定还会因此,被各家上奏,要求皇上收回赐婚重查中毒一事,还张氏和平阳侯府清白。
想到这些,慕窈眸底覆盖上一层冰霜。
上马车时,见燕浔还打算送她回去,她刻意停下脚步,开口道:“王爷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必送我回府了,慕府的事情不会连累到王爷。”
燕浔点了点头,知道此时他跟去不合适。
便让常青在后面远远跟着,也顺便看看这位柳侍妾在说什么屁话!
等慕窈回到慕府时,慕府外已经围满了人,各个都伸长脖子等着看笑话。
慕窈并未按照王叔提议,先从后门入府再出来,而是带着青雾直接下了马车。
“慕家小姐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就说嘛,张大人跟侯爷可都是心慈之人,怎么可能蓄意下毒,指不定是被谁陷害的!”
周遭议论声不绝入耳,慕窈不打算听到耳朵里,从人群中穿过来到柳惜音面前。
“柳侍妾在喊什么?”
她站的稍远,目光微垂凝视跪在地上的人,气势一下便硬了起来。
“柳侍妾在我慕府大喊的那些话,是想告诉所有人,下毒之事是我一人谋划,只为了陷害?”
柳惜音一怔,本想装可怜挤出的眼泪硬是憋了回去。
更没想到这么多人在,慕窈不躲着让旁人来赶她走,反而自已过来。
“姐姐……”
青雾冷声打断,“柳侍妾,我家小姐乃是县主,父亲更是皇上亲封的忠肃公,母亲乃是诰命,可不曾跟一个贱妾有血缘,还请柳侍妾明白。”
忠肃公的名号一出来,周围便少了些议论嘲弄声。
毕竟,慕和当年可是救了云城百姓于水火,就算他们想看热闹,也只能私下闲聊几句。
“是……是我不明了,奴婢请县主恕罪。”
“奴婢今日前来,只是希望县主看在曾于陆家有过姻亲的缘分上,莫让婆母去大理寺监牢。如今婆母也得了教训,县主若是感念婆母曾对县主的多番照顾,可否能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饶恕婆母罪过吧!”
说完,柳惜音重重磕了响头。
再抬头时,额间泛红,眸中一片泪光,惹得人心疼不已。
“此案监察乃是大理寺谢睨大人,下毒一事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柳侍妾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想让本县主去贿赂谢睨大人,对你家婆母不论罪?”
谢睨是谁!
大理寺最刚正不阿的人,之前晋王小妾害死了人,晋王想贿赂谢睨轻判小妾罪过,当晚就被谢睨告到了皇帝面前。
更是让晋王吃了好大一通训斥。
周遭看热闹的人在知晓此案是谢睨主持监察的后,看向柳惜音的眼神多变成了嘲弄。
“可,可县主总能求情,让婆母好过一些吧?”
柳惜音不知道这些,更没想到是谢睨监察。
心底连带张氏也给恨上了!
让她来跪说慕窈故意报复,也不跟她说清楚都是谁监察!
只怕今日要丢好大脸!
慕窈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的笑出声,“柳侍妾既然是从侯府过来的,难道不清楚平阳侯夫人在平阳侯一力求情下,允许关在府中,不用去大理寺监牢吗?”
“而且我还听闻,平阳侯夫人不是说对下毒一事不知,尽数是张家大夫人所为吗?如今柳侍妾这口口声声说,让我替平阳侯夫人求情,莫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