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面对面,她……是斗不过的。

“不必在意平阳侯府的事情,后日去青山寺祭祖,要早些将东西准备好,不要像上年那般马虎。”慕窈恰时将话题斩断,懒得再去管平阳侯府。

顺势又道:“顺便去书房将我旧时看的诗集拿来。”

凝竹眨了眨眼睛,眸底闪过欣喜之色。

“小姐如今重看诗集,想必是想拿的诗会魁首?”

慕窈点头,“诗会魁首可得皇上金口玉言,若我得到魁首,便可让皇上为我嫁妆添妆,到时必然不会有人顾忌平阳侯府。”

她文采素来好,父母几乎将一生的本事都教授与她。

从不会觉得她一个女孩,不必学这些文人雅词。

只是旧日顾念陆秩,不想出风头。

如今,这个魁首她自然要争一争!

“奴婢这就去拿来!”

在慕府和和气气时,平阳侯府内自是传来声声怒吼。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有脸做出这样的事情!咱们平阳侯府是什么?是文臣!文臣你懂吗!”

“你算计人居然敢用这般明显的手段,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想把你爹我活生生气死,你好早点坐上侯爷的位置!”

平阳侯怒斥声在院内回荡,引得下人们头更低了些。

连一向宠着陆秩的张氏,这次都破天荒没帮着说话,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儿子摇了摇头。

“儿啊,你以后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混,瞧瞧都从外面学了些什么下三滥的玩意!”

纵然他们平阳侯府想算计慕窈那千万两黄金的嫁妆,却也不想惹得自已一身骚。

尤其还是这般令人不耻的做法!

陆秩跪在地上,面色扭曲,眼底满是对慕窈的狠意,“这次不过是侥幸而已……”

这话气的平阳侯又是一脚踢过来,直接将人踹出两米远。

吓得张氏连忙从座子上起来,拦住平阳侯,“侯爷,可使不得,秩儿自小体弱这次也实在是犯浑,您若是打坏了秩儿,可是要心疼的。”

陆秩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平阳侯的目光中满是委屈。

“要不是娘给你求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平阳侯指着陆秩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忽的想到什么,望向重新跪在软垫上的儿子。

“我问你,你瞧着慕家的那个,跟楚王可有什么?”

楚王?!

一想到竹西的死,陆秩在心底狠狠给慕窈记上一笔,顺势将楚王撞破他下手的事情说了出来。

平阳侯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半晌后,才看向张氏开口:“后日是慕家往年祭祖的日子,你去青山寺给秩儿求个平安符,顺便探探那慕家女的口风,若她真跟楚王有什么……”

后面的话平阳侯虽未开口,可张氏心底却是一颤。

多年同床共枕,哪能不明白眼前人何意。

若那慕家小姐真跟楚王有所牵扯,他们定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可不能让千万两黄金入了楚王府!

“妾身明白,后日定然去给秩儿求个平安符回来。”

见张氏应下,平阳侯这才满意点头。

想着书房里还有公务要处理,临行前不忘记提点陆秩两句,让他不要偷溜出府找那群狐朋狗友,否则就将他腿给打断!

陆秩连忙应声,目送着自家爹离开后,才嘟嘟囔囔地从地上站起来。

“娘,爹是不是不疼我了,世子的位置都给那贱种多少天了,到现在也不给我拿回来。”

张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原来你还记得世子位置在别人怀里,为娘还以为你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