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来是为了清查春香楼贪污贿赂朝中官员一事,陆大公子如今家中已有了两房妻妾,怎得还日日来?”

“难不成,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玩笑?”

陆秩身形一僵,忽的想起之前在众人面前对柳惜音发的誓言。

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我,我……”

见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燕浔斜斜望了他一眼,眸色倏然认真起来。

“本王原以为,陆大公子以前种种,算是个有情有义,高风亮节之人。如今瞧着……原也是个唱戏的,与你那庶弟相比,实在是一个泥里,一个天上。”

这话显然是在戳陆秩心窝。

可他如今被人衣冠不整的揪出来,早已没了脸面,还有什么办法能跟眼前人争辩?

想到这点,他咬了咬牙,只能将所有屈辱尽数咽到肚子里!

“都揪出来了?”

燕浔没再理会他眼中的不甘,朝章辉问去。

章辉扫了眼身后这十几个世家子弟,只觉得年轻一辈真是到头了。

“回楚王,都揪出来了,一个没落。”

燕浔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扭头示意谢睨,“既如此,宣旨吧。”

谢睨这才敢将圣旨展开,可瞧着圣旨上写的内容,刚说完奉天承运这几个字,便卡了壳。

见身侧迟迟没传来声音,燕浔疑惑地拿过圣旨。

在瞧见圣旨上内容后,眼底也闪过一抹意外,但还是直接将内容说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春香楼查抄,春香楼内所在子弟,取消今年科考资格,由家中亲眷上大理寺府衙领回。”

燕浔说的自然是简短的。

但意思是不差的。

此话一出,跪在章辉身后的子弟们多数哀嚎出声,有些人更是承受不住这个消息,活生生晕了过去。

而陆秩,只觉得脑中有什么炸开,嗡鸣作响到听不清周围的哀嚎声。

“你们若是求,也不该求本王,皇上的旨意不可违背,赶紧让家丁回去通传吧。”

燕浔淡漠的话,引得陆秩回过神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已方才听到了什么,下意识的,他觉得这是燕浔故意在皇帝面前求的!

就是为了不让他科考!

愤怒冲昏头脑,让他不顾一切的朝着一身紫袍的男人怒吼,“燕浔,你公报私仇!”

四个字一出,方才的哀嚎声瞬间消失不见。

在场众人无一不惊恐地看向陆秩,眼神里大多透露着同一个意思。

这人是真疯了吧?

“公报私仇?”燕浔被气笑,忽然很想将这人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一团浆糊?

“陆大公子是觉得,本王一个王爷,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你了,故意找皇上求了这道圣旨,断了你科考中榜的美梦?”

陆秩一愣,大脑有一瞬间清醒,但很快就被妒忌所掩盖。

“难道不是吗!”

“哈?”

燕浔有些无语地望天,视线回落在陆秩身上,眸色逐渐冰冷起来。

“就算本王现在去皇上面前替你求了恩典,你觉得你能高中?”

一句话,将现实化作利刃,狠狠扎进了陆秩心口。

也让他浑身沸腾的血液瞬间熄灭,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他眼瞳颤动,对上男子戏谑不屑的目光。

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曳在地。

“真是脑子出了毛病吧,不然怎么敢质问楚王的?”

“楚王何等人物,捏死一个小小的公子还不是信守捏来,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还公报私仇,他不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