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一言不发地看着楼思德的样子,松了口气。
他只是想要感谢一直为他介绍兼职外快的师兄而送的礼物。师兄娶老婆早,但是等老婆生了孩子后才到法定年龄结婚,最近正在办孩子的周岁宴和结婚喜酒,双喜临门。连墨挑选了好久才决定买下这款联名手表,花了他整整一个月的工资。
这不还没送出去,就被楼思德截胡。鬼知道他居然瞎了眼会看上这枚手表,连墨觉得肉痛,再次望了一眼楼思德手腕上的可达鸭手表,心里想着师兄那边的礼物只能再另外买。
......
他无言的被楼思德领着到了一栋别墅前,看着大门进进出出的宾客皆穿正式的礼服,个个不惧寒冷盛装出席,不用想也知道这场生日宴有多隆重。而楼思德只帮他准备了一套薄薄的衣服,还是出门时连墨把他的那件大衣穿上,现在站在门前,穿的臃肿保暖,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连墨觉得这些人都是太闲了,有这个时间,他可以看懂两个章节里的考点。
楼思德领着人进去,路过的人无一不对着楼思德尊称一声“楼少”,而楼思德则一一点头回应。要是遇上跟楼思德同等身家的重要人物,还会停下来跟他寒暄一番。走在后面的连墨有些困,更觉得无聊,他心里不住地想,今晚看来是不到深夜不结束了。他忽然意识到,在这里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也讨厌极了被带来这里。
他最近有些反应过来了,四年其实太久了,而他又不是不还钱,现在连胜利也已经出院了,后续治疗已经不会花太多的钱,就算要花钱,还有他在,他能去赚钱。自己又为何还要继续待在楼思德身边,当初筹不到钱,一筹莫展的时候,被楼思德绕了进去,顺着他的话制定了那张协议。现在生活又回到了正轨,却骑虎难下,有了那张协议在手,楼思德说什么都可以,他要怎么开口和楼思德说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也越来越感到自己力不从心,他已经尽量不去在意楼思德给他带来的情绪上的影响,可每天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影响。而楼思德性格怪异,对于他来说,说不说话都能引起楼思德的不满,还要防范楼思德突然的袭击,这让连墨越来越想逃离,越来越疲于应对。
于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在楼思德的同意下,进了楼思德的房间里休息,直到一个小时后,楼思德让人来叫连墨出去。
宾客都来齐后,连墨才知道有那么多人,几乎都是年轻人,或带着男伴女伴,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把整个大厅都塞满了。
连墨出现后,众人皆侧头注目过来,再把视线转到楼思德身上,他手腕上戴着的可达鸭手表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亮眼。一时间,众人脸上的表情皆很精彩,平日里关系好的早已经喷笑了出来。
拜托,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一个身着正装却戴着与他本人完全不符的可达鸭手表就算了,另一个里衣穿上夜店常见的廉价少爷装,外面披着厚重甚至是有些土气的灰绿色大衣,浑身上下冒出来死气沉沉的书生气质给众人有一种犹如他下一秒就开始在这大厅上教书育人的错觉。两人可谓都是可圈可点,接下来连墨身上穿的少爷装就成了众人多方打听的方向,最后得知是楼思德亲自挑选的之后,个个对楼思德的品味啼笑皆非。
亏得连墨对这些东西完全不在意,他站在楼思德身边好像一根木头,不知道跟这些公子小姐们说什么话。事实上,楼思德从来没有在正式场合上带着男女伴出现,此次宴会上,也就是看在楼思德的面子上,才会把注意力放在连墨身上几眼,只以为是楼思德玩玩而已的床伴,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连墨本身。
而连墨也很明白自己的定位,他不是没看见众人对他的轻蔑打量,他只需要当一个背景板,或是小跟班就行。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