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醉欢尚未听懂她在说些什么。
用独属于十四岁少女的清澈眼神看向顾长策:“...她在说什么雅兴?”
"......"顾长策。
他僵硬着颈脖转过头去看向女人。
只觉身上那阵无名火好似烧的更烈了。
喉中一阵干渴,但仍旧强装镇定,淡声回她:“...没什么雅兴,你快穿好衣服吧,大病初愈,莫要再着凉了。”
这话说下来,沈醉欢才忽然想起,自已现今衣服还没穿好。
方才只顾着说话,竟是差点将这等要紧事都给忘了。
她臊的不敢抬眼去看他。
又想到方才秋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这样一副衣衫不整和男人共处一室的样子。
不知心下会如何想她。
越想越觉得丢人。
沈醉欢怀中抱着小花,快步朝顾长策那边走过去。
他黑沉的眼眸骤然一缩,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七年之前他便弄不明白沈醉欢的心思。
现今七年过去了,夫妻已五载,他仍旧弄不明白。
只觉得脚下像是生了根,无法移动分毫。
谁知沈醉欢一凑近,便将小花塞到了他怀里。
努了努嘴,女人娇俏的说:“你先帮我抱着点小花,我去换身衣裳。”
她倒也是想一直抱着小花。
可小花现在变得太胖了,抱起来沉甸甸的,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抬起眼眸,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顾长策原本是长相不凶的,曾经甚至算得上是长安城中排的上名号的风流少年郎。
可现今他不知怎么的,眉骨处多了一道疤,便稍显凶相起来。
可沈醉欢心想,他即便现在看起来再凶,养起生灵来倒是都养的不错。
不管是顾棠,亦或是小花,都给她养的白胖胖,圆乎乎的。???
这样心想着,她嘴角边便有抿开一抹清浅的笑。
嘴角下边浅浅的梨涡时隐时现。
顾长策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他伸出紧绷的手臂,从沈醉欢怀中接过小花来。
手臂抽离时,不慎蹭到了她胸前的妃色小衣。
那块摇摇欲坠的布料掀起又落下。
她却像是恍若未觉般。
他克制低睫,但眼底有赤红蔓延。
脊背挺直,缓缓转过身去:“小花有我看着,你放心去换便好。”
沈醉欢点了点头。
赤着脚跑进了内室。
将秋雁带来的干净衣服换上,又手脚麻利的穿上了鞋袜。
用帕巾稍稍擦了一下发间的水。
便又小跑到顾长策面前将小花抱了过来。
她好久没见到小花了,现在乍一见到,便是一刻也离不得。
但顾长策看到她尚且滴着水的发丝时,眉宇微蹙,不自觉便沉声问道:“夏夜寒凉,怎么不将头发擦干净,若是再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沈醉欢听了这话,有些不开心的抬起了眼睛,小声反驳道:“哪有那么容易着凉嘛!”
他声音冷沉:“自已的身体自已不清楚?”
沈醉欢被他怼的心口发闷,方才刚刚对他生起的好感又在顷刻间消散如烟。
女人偏过头,气哼哼的不说话。
虽顾说长策说的也没错,她自小便先天不足,身体不好,可以说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
但他骤然冷下脸来的模样总是让人生气。
这话说完,顾长策看到沈醉欢不悦的脸色。
心头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