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看上去便与那张稍显稚气的小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起来。
她现今走去的方向正是府中的偏门。
方才秋雁被她用其他事由给支出去了。
她坐在屋里的榻上,思虑良久,终究还是想出来看看。
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棵松树下等了许久。
松枝上的雪粒子落在她柔顺的乌发之上,惯来讲究的人现今竟也毫不在意。
直到听得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沈醉欢眼眸噌的一亮。
她快步地走过去,打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形消瘦,身穿一件宝蓝色薄袄子的中年男人。
他手中拿着几个信筒。
是来送信的信客。
沈醉欢见此,眸光微闪。
而那信客见到眼前人时,也免不得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次来开门的人竟是她一样。
他连忙拱手作揖,叫了声:“大小姐。”
沈醉欢闻言,故作镇定的“嗯”了一声。
顿了顿,她又明知故问的添了一句:“你是来送信的?”
这话落下,信客握着信筒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他笑着说:“是,都是外头的人给老爷寄的信。”
她藏在袖口下的手微紧,尽管心中极力克制了。
却仍旧是没有忍住,问他说:“都是给我爹的吗?....没有...”
没有给她的吗?
难不成顾长策去边塞之后,真的将她给忘了吗?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她给他寄了五六七八封信也要有。
他竟是只言片语也未回。
信客表情茫然的点了点头。
沈醉欢咬了咬嘴唇,便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又向自已的院子里走去。
第84章 她只是不想失去顾长策这个朋友罢了
回到房中的时候。
秋雁尚未回来。
屋里面烧着地龙,暖和的恰如春日一般
她随手将身上披的那件石青色锦稠鹤氅脱下来,挂在了一旁的黑漆描金衣架上。
而后便愣愣的坐在了榻上。
她低垂着脑袋。
心中不断回想着顾长策临走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欢欢,这半年间你可曾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思?”
“......你心悦卫衔玉吗?”
"...沈醉欢,祝你幸福。"
.......
这些话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出现。
而沈醉欢的面容也随着回忆变得愈加惨白起来。
她两只小手紧紧交叠在一起,互掐着。
直到将两只手的虎口处都掐出两道明显的红印来,才猛地回过头来松开。
沈醉欢心想。
是她那天对顾长策说的话过于绝情了吗?
不然为何他到现在都不理她?
以往他们两人也有闹脾气地时候,不过几乎每次都是她单方面的生气。
只要她稍稍理一下他。
顾长策总是又会漫不经心一样的凑上来和她讲话。
......可他这次怎么就不理她了呢。
是真的生气了,还是离开京城之后幡然醒悟,发现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