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而盼。圣上点香时,手臂轻抬,挽住衣袖,行云流水之姿看着就觉得高高在上,不是寻常人可比肩。

百姓们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只觉得圣上不愧就是圣上,做什么都独有一番威仪。

褚卫和同窗也在外围观着,层层叠叠的宫人和侍卫将圣上的身影遮挡得严实,只偶尔有袍脚从中一闪而过。

同窗看得久了,骤然觉得不对,连忙拽了拽褚卫的衣袖,“子护,你觉得我等先前在状元楼底下瞧见的那个美儿郎与圣上是否有几分相像?”

褚卫淡淡道:“那就是圣上。”

同窗静默片刻,猛得跳起,“什么!”

褚卫轻轻皱眉,同窗安静了下去,压低着声音道:“你怎么不同我说那是圣上!”

“你那时并不想要入朝为官,也不想同庙堂有所牵扯,”褚卫言简意赅,“何必同你多说?”

同窗一噎,无话可说地摇起了头,不断嘟囔:“好你个褚子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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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卫还在看着圣上。

今日里的天气好,衮服用的便是春秋的衣袍,腰间的革带轻轻一束,正是因为离得远,反而能瞧出圣上的脖颈、手腕和身子的消瘦。褚卫心头升起几分担忧,忧心圣上前些日子的昏迷,忧心他如今瞧起来好像更加虚弱了。

宛太妃的逝世也不知圣上能否承受得住。

但除了担忧之外……褚卫的喉结滚动,他垂下了眼,长睫遮下一片阴影。

修长的五指稍动,好像要搂住什么似的。

“褚卫!”

同窗的话猛然将他惊醒,褚卫将双手背在身后,面色不改地侧过头,抬眸道:“嗯?”

“圣上要走了,”同窗道,“此处人多,待会必然要堵住路,不若现在先走?”

褚卫却脚步不动如松,“你先走。”

“我先走?”同窗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