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仍然在他的长发上撒落成糖霜,在他眼睛里融化成某种发光的液体,湖面缓慢地晃动着。

在我想到能说的话之前,他向我走了半步,在我眼中缓慢地向我倾倒,落下的时候却很轻。

轻飘的一片雪花落下,轻而易举引发一场内置在心中的雪崩,所有的动作都被按下慢放键,靠近、抬起手臂、张开怀抱、倾斜与触碰,肢体代替他说话。

错愕、茫然与惊喜,还有能说的与不能说的,所有心声在雪崩的震耳欲聋中絮絮,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但是我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在冬夜里安静地像一尊沉默冰封的笨拙雕塑。

在西五十七街区临江的天桥上,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小时五十三分钟的平安夜里,他在我的伞下,尽管犹豫,还是拥抱了我。

他的长卷发落在我的颈边,柔软轻盈,周身气息寒凉,雪花一样飘到我怀里,似乎没有任何重量。

“陆绪。”他又叫我的名字,声音很低,就在我的耳边,带着天然的沙哑,“你对我很坏。”

“我其实很生气,你又把自己弄脏了。”

“我告诉我自己,不要再原谅你了,不能再原谅你了,原谅没有止境,我该做一个有底线的人。”

“我又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你根本不像你看起来的这样好,也对我很坏,但我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想要做梦呢?”

尾音愈发上扬,愈发颤抖,也愈发轻,仿佛来自我的臆想和梦境。

但体温与呼吸声昭示着真实性,这一切确凿而可感地发生着。

伞落在地上。

我迟缓地、小心地回抱。

太轻怕他飘走,太重怕他融化。

感谢晚晚晚晚星,沈书情,桐桑,蟹捞章鱼须,永无岛观光客打赏的咸鱼。

爱大家??

嗯,事实上本文颜值巅峰是某个外貌描写最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