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畜生。
他一遍一遍叫我哥,陆绪仗着我爱他就蹬鼻子上脸,平时总是没大没小的对我直呼名字,我知道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提醒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如他所愿,感受到了焦虑和愧疚,但我没有停下来。
陆绪气急败坏地骂我,求我,说我这是在乱伦,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不需要他的提醒,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我在强奸我的亲弟弟。
做爱的过程开始像打架,陆绪有时配合我,有时骂我,有时找机会挣扎,我只好不留情面地操他,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筋疲力竭,无法挣脱。
十几年的忍耐,我无法控制住自己,大脑亢奋到过头,欲望倾泻而出。陆绪一直在说很难听的话,说我是畜生,说他要和我断绝关系,说下辈子
我以为他会说,下辈子不要再和我做兄弟了。他似乎也在犹豫,最终说的却是,希望我下辈子不要和他做爱。
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一个很贪婪的人,我希望我仍然占据他的前半生,把他一手养大,养成这幅让人爱不得恨不能的欠揍样子。但我不再想当他的亲哥哥,我想名正言顺地和他相爱,我们会成为这个世界上一对最普通,也最幸福的爱人。
陆绪大概知道我不会放过他了,他果然不挣扎。我了解他,他是那种遇到大事先躺平再说的人,但是之后肯定会狠狠咬回来。我等他结束之后咬我,等他骂我,等他报复我。我不在意之后会发生什么,我甘之若饴,我只知道当下幸福地像一场大梦。
陆绪放弃反抗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让我抱抱他。
我的小绪,我的囡囡,我最亲爱的人。他躺在浅蓝色的床单上,身上有我留下的吻痕牙印,眼神迷茫几欲破碎,却还是对我这个罪魁祸首,拉他下地狱的罪人毫无保留地张开双臂,渴求我的拥抱。
我明白。我的爱,他赖以生存之物。
我想将他永永远远嵌入我的身体里随身携带,血缘还不够,骨骼都要连在一起,让他无需确认也知道我会永远爱着他,无论他是否还愿意爱我。是否还愿意接受我的爱。
我本以为我会一直做到天明。
但小狗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安全词。
我做不下去了,下身硬的难受,但是一点兴致都不剩。
我该怎么做?
我知道陆绪这个狗东西想我怎么样,他这个向来拔吊无情的渣男大概会希望我把这个越轨的夜晚当成一个意外,第二天醒来他又能心安理得地当我的好弟弟,享受我的照顾和爱。
但我不甘心。
我已经踏出不可挽回的一步,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明白,我不能爱他,也不能不爱他。他被我操的一直哭,我刚从他身体里拔出来,他又开始问我爱不爱他。
这个小蠢狗总是很贪心,他和八岁那年本质没有不同:
我不爱他他还是会死。
但他为什么不能接受,不能接受我换一种方式爱他呢?
他又哭了,我放他走。
我知道他一定会逃,但他无论逃到什么地方都还是会回家的。
因为我不爱他他还是会死。
他和我一样进退维谷,无法选择。
我捡了一条流浪的小狗,用过量过界的爱养他长大。爱和血缘将我们栓在一起,连地狱都只能一同前往,我愿意代他接受所有惩罚,是我行差踏错,理智道德一起溃败毁灭。
我光明磊落的满级人生从爱上我的弟弟,我的小狗的时候开始坍塌破碎,坦途桥梁由我自己炸毁,从此只能选择堕落与沉沦,没有回头的余地。
不要随便捡路边流浪的小狗。
你们问我如果回到十四岁那个雨天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