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忱平缓地回答他:“是陆总让我来的。”
“呵。”洛棠冷笑,幅度很大地上下打量他,“还装听话的狗,听话的狗会跟踪会监视吗?陆绪,你也不怕被咬了。”
陈谨忱抿唇不语。
“洛棠。”我出声警告。
洛棠转头看向我:“你还帮他。你以为我还不知道是吧,把他带在身边是还想和他上床吗?怎么,是和他做特别爽还是这些百合花是给他种的?几天你就移情别恋了?”
停好车的林助理向门口走过来,在距离争吵中心不近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飞快地低下头,显然是听到了什么,看起来恨不得原地消失。
“不是,没有,不是。”我否认,对他的语言攻击无计可施,也因为他的怪力甩不开他的手,只好隔着袖子反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屋里拽,“别在这里吵,行吗?”
“你还怕我说啊?”洛棠看起来更生气了,但还是跟着我的步子向屋里走,“你那时候不是说不会再和别人上床了吗?我就应该告诉所有人你是全世界最会欺骗感情的渣男!让他们都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气死了你知道吗?你还不愿意见我!陆绪!这两天我好讨厌你!”
我没理他,只转身交代从未处理过我的情感问题,现在有些目瞪口呆的林助理:“记得保密协议。”
然后拽着洛棠大步穿过花园。
直到站在玄关,洛棠才松开我的手臂,他打开鞋柜,上下巡视了一遍,说:“你怎么把我的拖鞋扔了!”
我拿了一双新的丢给他,还是问他:“你要拿什么东西?”
洛棠睁圆眼睛看我:“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冷漠,你还没消气吗?我都不想和你生气了。只要你把你那个助理调走,好不好?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我没在生气。”我说,“我和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气话,你不要装作不记得了。”
洛棠的脸迅速地垮了下去,他盯着我,很不自然地提了一下嘴角,说:“好的,我没有忘。”
我第三遍问他:“你要拿什么?”
“有一幅画的草稿我忘记带走了。”洛棠终于告诉我,“昨天想动笔才发现不见了。”
“那你上去找找吧。”我说,“你的画室我没有让人动过。”
“……没有动过?”他重复,“你……”
我立刻掐灭他的幻想:“只是因为暂时用不到那个房间。”
“哦。”他说,没有被我的冷漠挫伤,反而接着问,“你能来帮我找找吗?好多东西,我怕我翻不到了。”
“我可以让人来帮你。”我说。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翻我的东西。”洛棠说,“你翻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我尝试判断其中是否有诡计,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恳切,所以我想,这是我家,总不会出什么状况,就答应了他:“好。是什么样子的?”
他一边按电梯一边向我描述:“大概有这么宽。”他比划了一下,“卷起来的白色画布,我好久以前画的草图,不知道在哪个柜子里。”
话语间电梯到了3楼,他推开画室的门,闲置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洛棠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拨动门旁的按钮,电动窗帘徐徐打开。
窗外的天空已经黑沉下来,并没有多少光照亮这个尘封许久的房间。我打开灯和新风系统,轻轻推了推洛棠的后背,说:“去找吧,你有印象放在哪里吗。”
洛棠站到画室中间,环视四周,指了指几个柜子,对我说:“我应该会塞在这几个柜子里。”
我与他分头在房间两侧的柜子里翻找,没有人说话,一时之间只有窸窸窣窣地翻动声。我尝试在叠放整齐的画材中找到他所说的画布,同时也在疑心这幅画是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