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认为我做的很好。他身边的人似乎对我有所怀疑,也有人显然完全知情,但他们都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既不意外也不难过,和他们比起来,我自认毫无竞争力。我从未有过和他们一样的妄想,所以面对轻视和忽视都很平和。
只要这些眼神并不来自陆绪,我就不会产生任何负面的情绪波动。
陆鹤闲的越界行为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记得八年以前他单独告诫我时,提起陆绪如同提起所有物的态度。而我担心的是陆绪,他依赖、亲近、信赖他的哥哥,该如何接受这样的变化?他如我所想一般,产生了无措的情绪。
除了担心之外,生出的窃喜无法控制。即便是这样的事情,陆绪仍然选择与我诉说。
陆绪绝无可能接受陆鹤闲这样的越界,陆鹤闲同样不是愿意克制自己的人,他们终将渐行渐远,而我,可能取代陆鹤闲位置,成为陆绪最信任的人。
这是贪念的开始。
我选择继续蛰伏等待。
在b国的行程中,意料之外地遇见了晏云杉。这变数在未来引起了滔天巨浪,我本应该预料到。晏云杉自负高傲到极致,对他人的礼貌与得体仅仅是表面,事实上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他只能看见陆绪。刻薄的言语,没有风度的嘲讽,仅仅针对一个人,这就是他爱的方式。
当我眼见他的愤怒与无奈时,我认为他既可怜又可笑。陆绪不会再为他停留,他即便是摇尾乞怜也不会有任何作用,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简直荒谬。
但我没想到他会采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看到陆绪发来的消息时我就明白不对,他绝不可能在晏云杉那里留宿。可仅凭我,并不可能将他解救,我只能将消息汇报给陆鹤闲。等待与寻找的日子里,我无数次产生自厌与自卑的情绪,厌恶自己的普通,无法成为可以完全保护陆绪,让他倚靠的人。
虽然我明白事实上陆绪并不需要,但我仍然希望自己能够做到。
当陆鹤闲对着晏云杉开枪的时候,我明白那一枪迟早有一天也会打到我身上。
可我无法放弃我的贪恋。
从允许那杯酒送到陆绪面前的时候开始,我的贪恋与妄想就已经不再受理性控制,人生再一次被非理性抛入折线之中,无法预计下一刻是向上还是向下。几分钟前我曾紧紧握住陆绪的手,他的温度、他的掌纹都残留在我的掌心,让我愿意承受所有可能的风险。
总是仰着下巴不可一世的人跪在地上,用哭泣和哀求来挽留,陆绪却一刻也没有回头。我跟在他身后,走在雇佣兵中间,将这一切看的很清楚。我了解陆绪,他不需要晏云杉的示弱,更需要一句“对不起。”
我也想,当我中枪的那天,陆绪会为我回头吗?
他一定会的。
温柔、心软的他一定会对我露出不忍的表情吧。我认为我和晏云杉于他而言有本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