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又对着镜子捯饬了一番,这才迈着长腿离开了。

此时,时遇见状,好奇的跟了上去。

在度假区的会客厅,何晚音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本来两个人约定一年左右离婚,这才过去了两个月……

算了,快刀斩乱麻,待会见了他还是直接说吧。

何晚音思绪纷乱,她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茶,猛的喝了一口。

“你是来道歉的?”

一个熟悉而磁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何晚音赶紧放下手上的茶杯,猛的起身。

刚要开口,瞬间愣住了,嘴里还没咽下去的茶水,当场呛了出来。

时景屿今天的打扮也太夸张了吧。

黑丝绒燕尾服,带着领结还别了孔雀羽毛胸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无边框眼镜,更重要的是……

香水喷的也太多了。

她从没见过成熟严肃的时景屿打扮成这个样子,活脱脱的一只公孔雀。

下意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惊诧的表情,连眼睛都舍不得从自己身上移开。

时景屿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果然,他只需要略施小计,什么样的女人拿不下?

“那个……”何晚音犹豫着开口,却突然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说。”时景屿淡淡的挑了挑眉。

他倒要听听这女人到底有什么赞美之词。

“你是要去马戏团?”

话音未落,时景屿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然而,何晚音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认真的打量了男人一番。

“我猜你手里还有一个黑色的高筒帽,拿出来的时候可以从里面掏出玫瑰花和兔子。”

时景屿:“……”

脸色比刚才更黑了。

何晚音好奇的围着他转了一圈。

“奇怪,变魔术的礼帽呢?”

“何晚音!”时景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听着男人声音带上了几分淡淡的怒意,她立刻不说话了,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时景屿默默咬着后槽牙,眼睛死死的定在她身上。

良久,才一脸阴沉的开口:“找我什么事?”

何晚音眨眨眼,看样子这男人好像生气了。

她也不蠢,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提那件事,于是只能露出灿烂的笑容。

“啊?哦,我是想跟你解释,这几天我……”

“不用,我们互不干涉。”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啊,这样啊,那我就先走了。”

何晚音一边说,一边往出去退,退了几步立刻转身,刚要往出走,一只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

男人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既然来了,我倒还真有一个疑问。”

说着,慢慢靠近她。

呼出的热气如火焰一般,灼烧着她的耳朵。

“你跟谁去的?”

何晚音的心顿时一沉,她思绪纷乱,要趁现在提离婚吗?但今天男人似乎很生气。

时景屿倒也不着急,并没有出言催促,只是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强,目光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穿透。

感受着男人越来越强的气场,何晚音心一横,终于开口。

“好,我说……”

躲在暗处的时遇脸皱着的跟苦瓜一样。

爹地实在是太过分了,总是跟他说要,离这个漂亮姐姐远一点,可是他自己挨的多紧,都快贴到人家身上了。

爹地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