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顾子书。

苏雅将签还给长老，有人在台下起哄。

“要是抽中上官薰，师姐妹打起来啊。”

苏雅冷冷看着起哄的男修，淡淡一笑，双手环抱，抱剑站在一边，道：“谁都一样。”

顾子书虽然之前输给了苏雅，但论战绩他还是顺利进去前十。

他抽签之后，偷偷摸摸走到苏雅身边，抬手撞了一下苏雅的手臂，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却开口询问：“苏道友，你若是赢得第一名，可真是名扬天下了。”

苏雅小声开口：“顾师兄可有疑惑？”

顾子书蹙眉。

他是对成为一代高手心有执念，所以和苏雅合作。方法是不错，不少人也知道了自己的名号，但是……总觉得有些奇怪。

顾子书将自己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苏雅眼角直抽抽。

“顾师兄，你这是……”苏雅欲言又止。顾子书是吸了一堆低龄少女粉，年轻的女修们把他当儿子养成来着。

苏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情况很正常。

现代多少明星玩营销，而粉丝明知道是营销，还是不由自主地陷进去，纷纷自称为妈妈爸爸阿姨。

只是苦了顾子书，他在出名大道上误入歧途。

顾子书长叹一口气，再叮嘱了一句：“你的对手十分厉害，你好自为之。”

他便走了。

其实顾子书和石问都不看好苏雅，这人之前的小手段见不得人，说不准也就是个三流子水准。能踏入前十，纯粹是花关系花钱拉关系，御封绝开小灶开后门。

前十之中，除了上官薰，想把苏雅拉下水的人一堆堆。

决赛一轮游吧。

比试台只有一处，抽签定对手，比试不分先后。苏雅先行一步，踏空飞跃，落在台上，提剑冷目，剑指两名对手：“速战速决，一起上吧。”

那二人面面相觑，苏雅轻笑：“怎么，不敢？”

三清没发话，不默认也不反对，倒是御封绝气得差点没从高台下来锤爆苏雅这个鬼鬼徒弟的脑袋。

上次刚刚说了，稳扎稳打，要保持体内正魔两种气息平衡。

这瓜娃子转头就给忘了，还一打二，她打得赢吗？！

苏雅抬手，长剑凌空分化无数，变成剑阵，剑芒将比试台切割的零碎，乱石四处蹦绽。

苏雅抬头，双眸闪过诡异的绿色，开口：“一招定胜负，接下我输。”

体内的魔气开始嚣张，在灵海中蠢蠢欲动，苏雅命令系统：“帮我压制。”

系统：“我。”

“照做。”

系统吓得照做，宿主貌似心情很不爽啊。

陌生的招式，陌生的气场，比试台上的普通女弟子，却在长剑脱手一刹那，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

绝对的气场压制，逼得众人不能直视。

诡异的气息，非正非魔，像是超脱三界之外的存在，借助长剑现行。

众人皆惊，御封绝的脸色大变，他双手紧紧攥紧椅子，才勉强不让自己失态。

这股气息，这是天外灵气，这是……那柄剑的气息。

看似时间过去许久，实则一刹那，胜负见分晓。

苏雅转身才缓缓睁开眼睛，她赢了，快速冲三清道尊行礼后，提剑离开，前往后山寻白十九。

阴冷潮湿的山洞，待了上百的狐狸。

苏雅缓步踏入，没靠近一步，心口砰砰作响，她很难受。白十九这上百年如何熬过，十九殿下被青丘除名，从此无人再知晓白闻歌名号。

白十九已经从人们的心中死了，现在被关在这里的是一个笑话，一个被以讹传讹，茶余饭后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