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穿着一身丫鬟的衣裳,又被秦颂亭这么护着,让房妈妈一时之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还不滚?”

他一声斥责,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话,却让房妈妈不由得产生了些害怕。

房妈妈后退一步,嘴里还说着道歉的话。

她得赶快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夫人,府中竟然有丫鬟能入了秦颂亭的眼。

要是她们能拿捏住这个丫鬟,攀上秦颂亭,就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房妈妈也顾不上去寻宋娴晚,而是着急回去寻李玉。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宋娴晚才从秦颂亭怀中抬起头来。

“多谢表哥了。”

她出声道谢,秦颂亭却没松开手的意思。

“你这身打扮,看来你这个继母,是要将宋府翻天覆地了。”

落下这句话,秦颂亭的手才从宋娴晚的腰间松开。

两人拉开距离,男人背在身后的手却是不自觉地摩挲了下。

从前不知何为杨柳腰,今日才知,宋娴晚看似瘦弱,身上该长的肉却是没有少长一两。

意识到自己想到了哪里,秦颂亭轻咳一声,侧过身去。

宋娴晚不明所以,反倒是觉得他的耳朵好像有些红。

怕房妈妈再杀回来,宋娴晚说完就回去了。

少女随着快步疾走而飞扬起的裙摆,好似他难以平复的心。

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总是让人不自觉地做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秦颂亭心中有些烦躁,收回视线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时李玉住的院子里,房妈妈将遇到的事情告诉李玉。

李玉原本因宋庭丰的事情而感到烦躁的心情,在听到这件事后,一瞬明朗。

“当真?”

“千真万确啊夫人,老奴何时骗过夫人?”

房妈妈上前给李玉捏着肩膀道:“咱们要是能找到这个丫鬟,拿捏住她,夫人想想,少爷的事情,岂不好办?”

李玉的眸中划过几分算计,她显然也是想到了这里,所以心中有些跃跃欲试。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去查查那个丫鬟是谁。”

听到李玉的吩咐,房妈妈点头应下,转身就去办了。

宋娴晚在茯苓的帮助下,将一份完整的嫁妆单子整理好。

“暗地里去核实下这些铺子田产的数量,以及里头管事的名单,越详细越好。”

誊抄了一份新的单子后,宋娴晚让茯苓背地里去打听这些消息。

茯苓点头:“夫人的这些嫁妆,宋少华估计都已经花掉了不少,姑娘,咱们真的还能要回来吗?”

听着茯苓这担忧的话,宋娴晚的指尖划过纸张上的那些东西。

“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回来的,是李玉先出手的。”

“他们拿着母亲的东西,还要我死,我怎么会让他们好过呢?”

从柳州到京城时,宋娴晚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再回来。

只是她都到了京城,李玉还是不肯放过她,那就别怪她先出手整治她了。

“她这人,心眼可真小,姑娘都已经躲出去了,还咬着姑娘不放。”

茯苓怀中抱着那嫁妆单子,愤愤不平地说了句。

宋娴晚轻笑:“人不死,对于她而言,一切都有风险。”

李玉虽然已经是宋少华的夫人,上位成功。

但宋娴晚的存在,本身对她而言就是威胁。

因为宋娴晚是嫡女,她不死,家中的东西永远都要分她一份。

即便这东西是她母亲留下的。

李玉想要宋娴晚死,亦或者能够将她拿捏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