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夫人当然生气,毕竟当年秦颂亭要外任的时候,她劝过冉少琼。
可是那时冉少琼年幼,一哭二闹三上吊,冉夫人也就不忍心让她跟着秦颂亭去受苦。
谁能想到秦颂亭如此有本事,没多久就回来了。
如今位列九卿,名声虽然不好,可却是实打实的手握重权,位高权重。
满京城的贵女对他都有点儿想法,就是不敢上前罢了。
“你以为如今的秦颂亭,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秦颂亭?”
“我当初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若是退婚,今后他就算再有本事,你也回不了头。”
冉夫人的话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狠狠地刺入冉少琼的心中。
她眼眶红红,像是要哭一样。
“就算他不想娶我,也不应该奏请陛下给我赐婚,幸好陛下没有当真……”
“母亲,女儿不甘心。”
你要让她说,她有多喜欢秦颂亭,倒也不见得。
冉少琼只是觉得,这个曾经被自己拒婚的男人,今时今日,地位不同,拿不下他,看着他娶别人,心里堵得慌罢了。
更何况,今日见到宋娴晚,她心里突然有些慌了。
“不甘心也给我咽下去,是你自己拒婚的,今日的事情,我可以帮你遮掩下来,若是再有下次……”
话音未落,冉少琼已然起身走到冉夫人面前。
“母亲,秦家如今的权势今非昔比,若是女儿能够嫁给秦颂亭,到时对弟弟也有助力的。”
她拉住冉夫人的衣袖,企图用名利权势来说服冉夫人帮自己。
可冉夫人却不为所动。
就算秦家再有权势又如何,秦家的老夫人从来都不是个善茬。
秦颂亭父母早亡,如今能做他的主的,也只有秦老夫人。
而秦老夫人既然做主退婚,就绝不可能再让冉少琼入永宁侯府的门。
“带姑娘下去,罚跪祠堂三日,何时能想清楚,何时再出来。”
冉夫人懒得再和冉少琼说什么,直接让身边的妈妈将冉少琼带走了。
冉少琼被捂着嘴拉下去,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等宋娴晚再次被冉夫人请过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
冉夫人坐在上座,示意宋娴晚落座。
“我已经查清楚,是府中的丫鬟私会情郎,招惹了外面的人,致使他们认错人,险些唐突了宋姑娘。”
“那丫鬟我已经乱棍打死,宋姑娘受了惊吓,我给宋姑娘准备了一些补品还有上等的料子。”
说完这句,冉夫人看着宋娴晚笑道:“毕竟事关名声,宋姑娘觉得这样处置,可好?”
看似商量的话语,可字字句句却无一句商量。
满是破绽的话中,挑不出一句实话。
这哪里是‘可好?’,分明是要宋娴晚应下,毕竟传出去,坏的是她的名声。
“多谢冉夫人,如此处置甚好,我自然没什么意见。”
思绪一转,宋娴晚起身行礼,应下了冉夫人所言。
冉夫人满意点头,差人将东西拿来,送她出去。
秦思宁和秦思雨早就走了,都没给宋娴晚留一辆马车。
冉夫人做事还算周到,又让人套了冉府的马车送她回去。
等宋娴晚带着茯苓回到家,进了海棠苑,倒是见到了个意外之人。
“表哥?你怎么来了?”
宋娴晚眼中立马露出几分惊喜,上前一步。
只是没等她近身,弯刀出鞘,直指她的眉心。
本能的反应让宋娴晚想躲,可她却握紧手,直到指甲嵌入掌心,带来刺痛。
刀尖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