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出声问了句,秦颂亭抬眼看他:“你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

闻言,白霖低头,难道不是今日的主子实在一反常态吗?

只见秦颂亭的手伸进食盒里拿出一个红豆酥,咬了一口后便扔到桌子上。

“齁甜,难吃。”

他用帕子擦擦手,目光又落在了那盆花上面。

这宋娴晚好像对他的确别有目的。

“去柳州打探的人,还没回来?”

听到秦颂亭的问话,白霖轻摇头:“还没。”

秦颂亭的手落在那盆花上,将枝头开得最好的那支花折下来。

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简单。

心思嘛,自是深沉。

“暗中盯着她。”

白霖点头,这才像是那个杀伐果决的主子,刚刚他还以为换了个人呢。

“不过爷,这表姑娘不会对您,有爱慕之情吧?”

要不然别人都退避三舍的存在,就她眼巴巴的往上凑。

“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堪?”

第18章 把他抵在墙角

秦颂亭的话,问的好没自知之明,白霖的眼神不自觉的移开,有些不知该怎么回。

也不是不堪的问题,实在是外界的名声,可谓是声名狼藉。

“爷长得好,家世好,年纪轻轻位列九卿,表姑娘爱慕爷,很正常。”

将话在心中斟酌了不知多少遍后,白霖才说出这话。

虽声名狼藉,但冲着秦颂亭的脸,京城还是有不少贵女愿意嫁的。

那冉小姐不就是一个吗?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话听在秦颂亭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那块儿没吃完的红豆酥就这么朝着白霖砸去。

他也不敢躲,只能伸手接住,还得俯身行礼谢过秦颂亭。

“多谢爷的赏,属下这就滚。”

看着白霖从屋子里走出去,秦颂亭微微皱眉。

就这么过了两日后,顾淑雅请了之前春日宴上的几位夫人来侯府听戏。

毕竟那次春日宴,实在是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正好腾出手来,请人再来府中,听戏,打叶子牌,将面儿给找回来。

不过茯苓跟宋娴晚说的却是,顾淑雅是要给秦思瑶相看人家。

她看中的是武威伯府家的嫡长子徐威,虽说年长秦思瑶五岁,还成过婚,但这武威伯府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徐威的长姐如今是太子良娣,将来太子登基,那便是贵妃娘娘。

门庭显赫,不知有多少人想和武威伯府结亲。

顾淑雅当然也想,倘若能攀上武威伯府这门亲,她在侯府可就能横着走了。

“秦思瑶肯定不愿意吧。”

宋娴晚一手拿着芙蓉糕,一手握着本书,躺在摇椅上看着。

她喜欢坐在窗边的位置,任凭茯苓和宋妈妈说了多少次,都没改。

两人也是怕她冻着着凉生病。

茯苓拿了薄被过来给她盖上:“六姑娘的脾气,姑娘又不是不清楚。”

“再加上,五姑娘的挑拨,她更不愿意了,那徐威年长她五岁,还成过婚,有子嗣,也不知道五夫人怎么想的。”

听着茯苓的话,宋娴晚将手中的芙蓉糕吃完,坐起身来。

“五夫人想的只是,秦思瑶嫁给徐威,她能够攀上武威伯府。”

“这样好的门第,便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宋娴晚将书放到茯苓怀中,起身说出这句。

“那也是,五夫人可是自私自利得很。”

“哎?姑娘是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