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杀人的勾当。”

听到这句宋娴晚愣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来。

两人隔着一道窗户,没等她开口说话,秦颂亭便将那只海棠花别在姑娘发间。

“刚开的海棠果然娇嫩,挺衬你的。”

秦颂亭的话音落下后,宋娴晚抬手便要去摸那只海棠花。

“汪敬不是已经被处理掉了吗?”

“你也知道他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背后的人是谁,你清楚。”

秦颂亭说完这句后,伸手捏住宋娴晚的下巴。

“阿晚,你我都知道我们如今在做什么,如果是你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你的仇便由我来报。”

从前心中没有放过人。

此时心中有了人,便觉得她配得上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而他也不想让她被仇恨所左右。

反正他已经在这个泥潭深陷了十几年,也不差这一桩仇恨。

“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我同样也想帮你。”

“有些事开弓便已经没有了回头箭。”

听着他这样说,秦颂亭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冷寒。

“算了,早知劝不了你,我都白费力气说这一句话。”

秦颂亭对宋娴晚又细细叮嘱了几句之后,将一枚令牌放到了她手上。

“暗卫令牌,可以调动所有的暗卫,如果有需要的话,出示就行,你的身边有我的暗卫保护你。”

说完话后秦颂亭便要离开,宋娴晚伸手拉住他的手。

“事成之后,我希望可以安然无恙地见到你。”

“表哥和我之间还有一桩情,没有清算清楚。”

她对他说着来日方长的话。

却不知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能不能让自己活到明日。

秦颂亭没有多言,而是将宋娴晚之前送给他的那枚香囊放到唇边。

他的眸中染上几分情欲,却又虔诚认真地吻上了香囊的绣样,就好像吻在她的指尖。

……

秦思宁在得知宋娴晚要嫁到沈家的时候,气得摔掉了一地的东西。

她怎么不知宋娴晚这般有本事?

勾搭不上大哥,转头便去勾上了徽州沈家。

那沈郎君竟然还真的有些本事,并非是寻常的穷苦出身。

如今宋娴晚对冉少琼没有了威胁,想来冉少琼是不会再帮着她对付宋娴晚了。

一想到这里,秦思宁的心中就好似堵了一把火。

秦思宁也说不上来为何非要针对宋娴晚,就是觉得看她不顺眼。

不过还没等秦思宁去找宋娴晚的麻烦,宋娴晚便先来了秦思宁的院子寻他。

“三姐姐见了我怎么总是一副不满的样子?也不知我何时得罪了你。”

宋娴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秦思宁听到这句话后冷哼一声。

“借着永宁侯府的门第攀上了徽州沈家,表妹还真是玩儿的一手好心机。”

话音落下,宋娴晚也走进了屋子里,两人四目相对时,宋娴晚微微一笑。

“我同三姐姐可没什么仇,三姐姐无非便是觉得我抢走了外祖母的疼爱,可三姐姐如今在永宁侯府已经没有人能够分走你独一无二的宠爱。”

“一月之后我便要远嫁徽州,同永宁侯府之后,怕是再也没有牵连了。”

宋娴晚自顾自的坐在秦思宁的身边:“我知道三姐姐十分得外祖母的宠爱,也希望我走之后你能放下所有芥蒂,保护好外祖母。”

听到宋娴晚这句话,秦思宁十分不屑的别过视线。

“这些话还需要你同我来说,我自会好好照顾祖母的。”

闻言宋娴晚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