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方便了秦颂亭。

“去开门看看。”

宋娴晚套上衣裳,系好披风的带子后,跟着茯苓一块儿走出去。

院门被打开,宋妈妈手中的烛火照亮了秦颂亭那张有些苍白的脸。

他靠在白霖的身上,此时看起来有些人事不省。

“这是怎么了?”

宋娴晚疑惑地问了句,白霖低声道:“爷受了伤,暂时不能回蓼汀院,能否请表姑娘让我们先进去?”

“进来吧。”

宋娴晚原本还有些疑惑,但是听白霖这么说,就知道秦颂亭今夜是去做什么大事了。

既然都躲到她这里来了,想必这件事,定然牵连甚广。

收留了秦颂亭,他可就欠了她一个人情了。

稳赚不赔的买卖,宋娴晚为何不做。

想到这里,她才出声让白霖扶着人进来。

白霖感激地看了宋娴晚一眼,赶忙将人带进了屋子。

“去我的屋子吧。”

就在白霖犹豫要带着秦颂亭去哪边时,宋娴晚出声说了这句。

“这……”

白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秦颂亭拉扯了衣裳。

“好,有劳表姑娘了。”

他还以为爷晕了呢,合着是装晕啊。

将秦颂亭送到宋娴晚的屋子后,宋娴晚站在一旁看着倒在软榻上的秦颂亭。

男人的肩膀上渗出一片血迹,看着十分骇人。

尤其是秦颂亭的脸色,更是苍白得很。

“这到底是怎么了?”

宋娴晚看向白霖又问了句,白霖不知秦颂亭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必定涉及到机密。

“下去吧。”

就在此时,秦颂亭缓缓睁开眼,哑声说出这句。

有了秦颂亭的话,白霖立马退了出去。

“茯苓,你去拿伤药来。”

宋娴晚知道秦颂亭是有话单独跟她说,所以让茯苓去拿药了。

顿时,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秦颂亭和宋娴晚两人。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宋娴晚起身给秦颂亭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朝堂争斗,遭人暗算。”

男人轻抬眼看了宋娴晚一眼,而后伸手接过那杯水。

两个人的指尖相触,他这才发现,她的手,凉的可怕。

如今都到了春日,可宋娴晚的屋子却还烧着炭盆。

她身子骨不好,照理说在这样暖和的屋子里,怎么也不该有这样凉的手。

压下心中异样,秦颂亭将水一饮而尽。

“那,伤重不重?若是表哥不介意,不如我看看?”

宋娴晚在软榻旁坐下,这话说出口,她也觉不好意思。

所以脸红了不少,绯红迅速爬满了整张脸。

“好啊,那就有劳表妹了。”

本以为秦颂亭会拒绝,却没想到,这一次,他笑着应下了。

宋娴晚再说什么,他已经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衣衫褪下,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紧实健壮的肌肤纹理分明,血珠正顺着青筋向下流入。

宋娴晚也没想到他突然就脱了衣裳,倒是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烛芯爆出火星的轻响中,宋娴晚攥紧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