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是对着宋娴晚说的,她拉下秦颂亭覆在她脸上的手。

“表哥,记得趁热吃。”

那个食盒被塞进秦颂亭怀中,她这才带着茯苓离开这里。

从始至终,秦颂亭都没分给宋庭丰一个眼神。

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宋娴晚换好了衣裳,走上马车时,便看到倚靠在凭几上的男人。

她出宋府时,特意走的被宋庭丰围堵的那条路。

只是那条路上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半分痕迹也不曾留下。

宋娴晚知道秦颂亭的手段,落到他手里的人,能完好无损地活着,就很厉害了。

宋庭丰落到他手中,讨不到好处。

“笑什么?”

秦颂亭手中握着折子,一旁还放着几封。

应该是朝中公务,他头也没抬,却知道她在笑……

这人,长第三只眼了?

宋娴晚收起唇角的笑,悄悄地朝着秦颂亭挪动了下。

“再近一步就滚下去。”

冷声的一句话,彻底止住了宋娴晚的小动作。

最终她坐在距离秦颂亭只有一臂之遥的位置。

“今日,也多谢表哥了。”

宋娴晚规规矩矩的坐着,出声道谢。

秦颂亭正在看折子,闻言也没说什么。

马车启程,带着宋娴晚讨要回来的东西赶回京城。

她扭头,先是看了秦颂亭一眼,低垂的眉眼气势不减。

上位者的锋芒,让人感到几分畏惧。

只不过这张脸,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宋娴晚收回目光,看向放在一旁小几上的食盒,疑惑问道:“表哥不吃吗?”

“这家的纸皮汤包,皮薄馅大,很好吃的。”

喋喋不休又嘈杂的话在秦颂亭耳边响起。

他抬手,刚要示意她闭嘴,手中却被塞进来一双筷子。

“你尝尝嘛,真的很好吃。”

再一抬头,那食盒已经放在了宋娴晚腿上,盖子被打开,香气瞬间飘散出来。

秦颂亭皱了下眉,握紧筷子。

“我不喜欢这些。”

食物只是果腹,活下去的必需品。

仅此而已。

听到这句,宋娴晚直接朝着他凑近了些。

“表哥不喜欢糕点,不喜欢汤包,人生要少多少乐趣?”

“可这是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买的,足足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呢。”

她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抬手:“赏个脸,尝尝嘛。”

姑娘露出笑,劝着秦颂亭。

“宋娴晚。”

“在呢。”

此时的宋娴晚脾气好到简直可以任由人肆意欺辱。

秦颂亭眸光幽暗,趁她不备,直接捏住她的脸。

温热的纸皮汤包被塞进了她嘴里,筷子也放到食盒中。

“少得寸进尺。”

淡声说出这句,他重新拿过了一旁的折子看出来。

宋娴晚口中被塞进去那只汤包,只能嚼嚼嚼。

幸好已经放凉了些,不然都烫嘴。

她轻声哼了下,拿过那双筷子自己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