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怡久病缠身,她是病死的,何来杀妻一说?”
“永宁侯府要的是真相,不是糊裱匠的纸灯笼,事情的真相如何,宋大人清楚。”
白霖面色平静地说完这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唯独留下宋少华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门口。
秦舒怡是怎么死的,宋少华再清楚不过。
她是被他活活气死的,当初那句最该死的人是他。
他也想问问秦舒怡,在她心中,她究竟把他当成了谁?
宋娴晚在拿回嫁妆后,亲自挑了一份不菲的礼物让茯苓给尉迟夭送过去。
宋庭丰今后再也站不起来,不仅如此,也不能参加科考。
这样的报复对于尉迟夭来说,足够了。
至少他不会再来骚扰尉迟夭了。
而宋娴晚这样做,是知道宋庭丰一旦没了价值,宋少华必定会再找一个。
今后这宋府之中,不会太平。
目的达成,宋娴晚也没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送完东西回来,顺便将这些银子送到佛堂给师父吧。”
茯苓接过那袋银子,点点头应下。
若不是老尼姑通风报信,只怕姑娘也不能那么快做出反应。
茯苓出去将事情办妥后便回来了。
东西收拾好,明日就能启程回京城了。
傍晚的时候,柳州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一场小雨来。
宋娴晚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雨滴落下打在枝叶上。
她将手撑在窗沿上,歪着头看。
滴滴答答的雨声在这静谧的空间内显得十分好听,宛如悦耳动听的乐声。
就在此时,雨幕被突然撕裂,有人撑着伞疾步走来。
等她走近后,宋娴晚才看清楚这是谁。
“宋映雪?”
她坐直身子,隔着这一层雨,看着站在门口的宋映雪。
“宋娴晚,你不是说会说服尉迟夭不再状告丰儿的吗?”
宋映雪那张向来都带着笑的脸上头一次露出厌恶和愤恨。
听到这句,宋娴晚道:“然后呢?”
“你简直卑鄙无耻!”
宋映雪也不说发生了什么,就是这样骂着宋娴晚。
姑娘眉眼间染上几分不耐,伸手就要去关窗户。
“丰儿的腿彻底断了,你满意了吧?宋娴晚,你真恶心。”
宋映雪的话刚说完,就被一个从窗边扔出来的茶盏砸到了腿。
茶盏很重,砸得她一时没站稳,直接摔倒在水洼中。
身上的衣裙也被雨水打湿,伞掉落在一旁。
“我恶心?宋映雪,你是脑子有多不清醒,我恶心,你怎么不说李玉有多恶心?”
“你!”
宋映雪本就不是嘴皮子利索的人,更何况对上的还是宋娴晚。
她三两下就让宋映雪说不出话来。
“姑娘。”
就在宋映雪的丫鬟扶着她起身时,茯苓也从外面回来。
她看了一眼狼狈的宋映雪,笑着上前说道:“三少爷知道自己站不起来后,崩溃着跑出了府。”
“也不知怎么竟然被尉迟家的人带到了公堂上。”
说完这句后,茯苓将目光放到宋映雪身上:“听说被打了十个板子,那条腿是彻底废了呢。”
茯苓的话说得让宋映雪的脸色一瞬变了。
她手握紧,冲着茯苓喊了句贱婢。
而茯苓也不恼怒,只是这么看着宋映雪。
他们如今受到的报应,根本不及当初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