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鼓掌的人吧。”俨然就是“我笨我有理”的架势。
十四、五岁的大男孩了,搜集各种稀奇古怪的橡皮,每一根笔杆子都花里胡哨。他最爱顶上有小鸡的那支,随着他写字的动作摇头晃脑,那副蠢样子和他本人有得一拼。自己不用心学也就算了,任何一个动静都能吸引住他,楼下汪汪两声他就开始溜号。贺望春冷哼道:“怎么着,楼下是你朋友啊。”
树桃说:“啊?”骂他他都听不懂。
尽管在学习上一窍不通,但他在情事上无师自通,这归功于他有张漂亮脸蛋,从小到大都在接受外人示好,别问为什么他也有人喜欢,初中女生仰慕小混混更让人不解,起码他还是有一点优点的。比如大方,天天给人分零食;比如富有爱心,楼下两只小野狗真是他的朋友,他写完作业就去陪人家玩了。
有一次贺望春撞见他在看两只狗交媾,显然他已经知道动物间是怎么回事了,不然他不会当场心虚的脸红跑掉。贺望春懒得追他,但不会放过他。晚上树桃来写作业,贺望春故意问:“你刚才在看什么?”树桃脸红红的,眼神回避道:“没、没看什么啊。”
贺望春性格恶劣,礼貌都是装出来。对树桃也可以装,但树桃又蠢又气人,硬是把他逼到破功。于是在树桃面前,贺望春不装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真的这样做之后,他感到非常的畅快,性格也越发恶劣。他说:“今天学点别的,你知道交媾的媾,怎么写吗。”
树桃傻乎乎的讲:“啊,那个字读gou啊,我以为它读ran。”
贺望春把“交媾”写给他看,他认真好学的跟着读了两遍,两片殷红水润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淫乱又肮脏的字眼,本来天真无邪的漂亮脸蛋都欲了几分。贺望春暗自眸色一沉,把草稿纸丢到他面前,“把刚才看见的画出来。”
树桃说:“啊?”
“你不是喜欢画吗,每次让你写作业,你都趴那儿写写画画,真以为我没看见?”贺望春是不想管他。只要树桃妈妈知道他在这里写作业,他的成熟懂事人设就可以圆回去了,树桃学没学进去和他有什么关系?即使树桃妈妈发现儿子毫无长进,贺望春也可以把责任推给他脑袋笨,而树桃多半会诚恳的说“我就是笨嘛”。
偏偏这个小笨蛋长了张又纯又欲的脸蛋,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知多引人注目。学校肯定有不下十位数的人在打他的主意,比如不嫌他笨尽力辅导他作业的温柔好学生,或者整天欺负他的满身臭汗的坏学生,每天踢他板凳画他校服抢他零食,脑海里把他拖进厕所玷污好几遍。
在贺望春想这些事的功夫,树桃已经画好狗过来了,不得不说他画画还不错,看得出来有点基本功。贺望春挑眉看他,“你看得还挺仔细的?”搞得树桃又是脸蛋一红。贺望春让他画两个人,他一脸不可置信。贺望春说他,“你不是说有喜欢的人吗,恬不知耻的看两只狗交媾,难道不是想用在她身上?”
树桃嗫嗫嚅嚅说不出话,瓷白的脸蛋红得要滴血了。
贺望春接着说:“小脑袋瓜子没想过?夜里没偷偷看过?你天天画什么,拿过来我看看。”树桃有一个随身的笔记本,每次溜号都在上面乱画,从来没给贺望春看过。这不戳中要害,树桃立马急了,“我画就是了嘛!但是我画得不好。”
贺望春说:“你画的很好了。”同龄人都还羞于此事,他已经敢画颜色漫画了,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吧。画黄图挺赚钱的,比画正经的赚多了,贺望春如果这样说,保不准他真会动这个心思。就像如果他是一个女人,有一天成了有钱男人的情妇,估计也是被贺望春忽悠过的。
之后几天树桃都在他家搞创作,虽然没拿出半个成果给他看,但已经达到让他安静的目的了。贺望春一身轻松的做自己的事,每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