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成一个大字型。
沉得小蝶都抬不动:“缨子姐喝醉了,沉得很,我再去找两个人一起抬她。”
“不用了,我帮你。”身后传来一道憔悴的女声。
“瑞音?你去哪儿了?”魏婉儿讶异地问道。
我看不到瑞音的脸色,只听到她疲惫地答道:“回才人的话,奴去了蓬莱殿,给奴的同乡送了些吃食,刚巧回来了。”
她和小蝶一同把我拉进了殿,我见庆福脸色和缓了许多,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来。
“看样子沈缨醉得厉害,今夜便别再折腾这些花啊草啊的了。”庆福淡淡道:“老夫在宫里多年,就没见过像她这么能折腾的,往后还要辛苦才人多加约束,别让她随随便便出去撒野。”
平白被大总管给训了一顿,魏婉儿悻悻地低下头道:“给杨总管添麻烦了,是本宫的不是。”
庆福和她又客气了几句,装模作样在门口守了一会儿,一炷香的功夫后,麻利地领着人走了。
我确认了庆福真的走了,从地上来了个标准仰卧起坐,擦着汗道:“妈呀吓死我了,庆福爷爷这眼睛是真的吓人。”
小蝶端来了解酒汤:“给才人熬的还剩一点,便宜你了。”
我哪敢喝醒酒汤啊,叫庆福李斯焱知道了不得把我当场灭口?连忙拒绝道:“我不要,就让我宿醉一把吧。”
小蝶一边骂我不识好人心,一边端着解酒汤回了茶水间。
瑞音自进门起就没再和我说过话,她靠在一边,低垂着眉眼,两扇睫毛在眼下投出青黑色的阴影。
门口一阵响动,原来是魏婉儿送走了庆福,揉着太阳穴回了殿。
她脱下外衫,文雅地并腿坐到我身边一个蒲团子上,跟我絮叨道:“你走得太快,我都还没拦住你,本以为你很快就回来了,没想到等了半个时辰还没等到,我刚要出去找,杨总管非拦住我,说陛下今晚要游湖,我觉得好生奇怪,这么冷的天,陛下作甚要游湖呢?”
她顿了顿,突然变得难过:“应该就只是不想见我罢了,怕我扰了他和别人的雅兴……”
我心虚地笑了笑,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被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问我:“你出去那么久是怎么回事?莫非真如杨总管所言,被陛下的侍卫给拦下了?”
“哎,别提了。”我一拍大腿,下意识想把李斯焱深夜发神经的故事当个笑料说给她听,但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