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小金莲也补充道:“是啊,跟乡下比,宫里也没什么不好,有吃有穿的,如果运气好一些,还能像素行姑姑那样做个女官呢。”
我笑道:“你们都觉得宫里好,怎么我却觉得宫里难过极了。”
另一个宫婢蝉儿正巧路过,便走过来道:“沈娘子和我们自是不一样的,我们打小儿就在宫里头,大字不识,只知道做伺候人的活计,才觉得宫里好,但沈娘子的出身模样才学哪个不是女子里顶尖的,还在外头见过大世面,当然过不得宫里的日子。”
“是啊,外面更自由。”我托着腮,回忆道:“我还在史馆当差的时候,休沐日常常去东市买玉露酥山吃,或者去书坊买买书,去别的府邸上找朋友玩,但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蝉儿奇道:“玉露酥山是什么?和宫里的冰碗一样吗?”
我想了想道:“有些像,但酥山上的乳酪更甜一点,我常去的那家老板娘叫芸娘,手艺极好,如果日后有机缘了,我请你一顿。”
蝉儿是个爽利性子,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笑道:“好啊,沈娘子以后请我们,可不准赖。”
今天素行不在,小宫女们的言行都没有往日那样拘束,见了我不绕着走,竟也能开几句玩笑了。
“今儿是除夕,我约了我们宫里的惠月,宿夕,还有蓬莱殿的阿萝她们一起玩投壶,不如你们几个也一块儿来吧?”蝉儿提议道。
小金莲和小金柳纷纷兴奋地点头,我也来了兴致,得意道:“哟,投壶我可是一把好手,待会儿可别说我欺负你们。”
蝉儿道:“往常我们一块儿打牌投壶,从来都不敢叫上沈娘子,生怕陛下瞧了生气。”
小金莲赶紧拉了拉蝉儿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太多。
我摇头道:“我明白,他从来看不得我开心,一见我笑就生气。”
这回连大大咧咧的蝉儿也不敢接话了,打着哈哈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个了,你们且跟我来。”
蝉儿带着我们去了她屋子前的一块空地,宿夕,惠月,还有阿萝三个小宫女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我纷纷吃了一惊。
尤其是那蓬莱殿的阿萝,如今我在宫里算是个名震四方的人物,这小姑娘头一次见到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我友好地和她打招呼,她怯生生地嗯了一声。
小金柳小声对阿萝道:“你别怕,沈娘子是极和善的,没有传的那么可怕。”
阿萝又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我总觉得这眼神十分诡异,她怕不是在找我的三头六臂藏在哪儿了吧?
不过,小娘子们的友谊总是建立得很快,我们一起玩了三圈投壶后,阿萝就认定我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抓着我请教投壶技巧。
“沈姐姐是怎么每一杆都中的!太厉害了吧!”阿萝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