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焱原本见我轻易让旁人触碰,浑身都散发出了怨念,陡然被我劈头盖脸一阵发落,他瞬间蔫了下去。
他哪敢动我的同事?一个办得不利索,被我给知道了,我少不得给他甩个一年半载的脸子,他亏大了。
于是,试探着来拉我的手,他讨好道:“谁说朕想动他了?朕是瞧着他机灵,想给他点赏赐呢。”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呸,老娘信了你的邪!
就刚刚那个悄悄憋着坏的眼神,我别提多熟悉了。
我们二人谈话间,那被我推回史馆的文吏又莫名其妙折返了回来,见我身边居然站了个男人,那文吏发出“噫”的声音,挠了挠头道:“姐,这是你……夫君?你成婚了?”
未及李斯焱开口,我冷漠抢答:“我不是他夫人,我是他恩公。”
“哦哦,恩公。”文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姐你成亲了呢,吓了我一跳,哈哈哈哈哈。”
瞬间的尴尬后,文吏露出真诚的笑容,狂拍我的肩膀。
李斯焱的脸瞬间阴沉了一度。
这傻狗浑然不觉,开开心心道:“我原本还想介绍几个亲戚家的才俊给你,看到你身边站了个男人,差点以为不成了,哈哈哈哈哈哈。”
李斯焱的脸又生生黑了一度。
我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他气得胸膛起伏,后槽牙紧咬,可碍于我护犊子的架势,愣是没敢发作。
眼瞅着他已经气到快绷不住了,我抓紧时间把那文吏打发走:“你可赶紧逃命吧!我成过亲,只是现在和离了。”
好一个和离,李斯焱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唇上血色尽褪。
他没想到,我宁可要一个离婚妇女的名声,也不愿意在旁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
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去了,只留他一人,彷徨无助地立在深深的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