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确定我离开的这几日有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难过。
我坦然地站着任他打量,余光瞥了一眼他手中书本的名字,哦,是我阿爹参与编撰过的前代史。
看来我前几日骂他不学无术,被他记下了仇,偷偷摸摸地寻了几本史书来看。
“陛下为什么叫我回来?”
我见他久久不开口,便主动问道。
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问题我想了半天了,他那日那么愤怒地把我扔进掖庭,但才过了五日而已,又急匆匆地把我重新叫回来,不知狗皇帝这葫芦里是在卖什么药。
狗皇帝皱了皱眉,讶异道:“你叫朕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陛下。”
狗皇帝眉头皱得更深了:“都知道叫陛下了,看来你在掖庭里反省得不错。”
他今天很是古怪,我不直呼他名字,他仿佛浑身不舒坦似的。
我收回目光,低眉道:“是的,想通了。”
他的声音飘过来:“朕本打算让你在掖庭里反省一月,此番提前召你回来,是因新的起居舍人不中用,需你教导一二。”
我心想嘿你这小淘气,前几天还在挑剔我的工作水平,怎么转眼就让我给新人搞业务培训呢。
他注意到了我无语的目光,把头扭开了几分,不自然地又拿起了那本书,胡乱翻看起来。
“陛下,您的书拿倒了。”我认真提醒道。
他恢复了我所熟悉的疯狗模样,阴鸷的眼神凌空扫来,道:“又想去掖庭了吗。”
我只当他在发癫,一言不发地原地站着,等他的疯劲儿过去。
李斯焱似乎在等着我骂回来,但我迟迟没有作声,他越发冷冽地瞧着我,手指揉捏这那本可怜的前代史,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掐我的脖子。
……瞧这阵势,或许我的午膳又要去掖庭吃了,不知道夏富贵今天准备了什么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