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搞错了,这句话是一位前辈被诬告下狱的时候写的,意思是无人信我清高如秋蝉,又有谁来替我沉冤昭雪呢?和表露心迹没有半点关系呀!”
我深觉给狗皇帝扫盲工作任重而道远,苦口婆心解释未果,只得给他看了原版的集子,确认过了的确没旁的意思后,狗皇帝这才好转了,丢下一句虚弱的“朕知道了”后,赤着双足,一言不发地回了内殿。
我惊魂未定,抓住门口的惠月问道:“……他什么时候醒的?”
惠月双眼熬得通红,一脸憔悴道:“陛下刚醒,鞋都没穿便来找娘子了。”
“他那么急,是不是以为我去投靠了皇后?”
“奴不敢妄议陛下行径。”惠月照例不发表评论。
正说着话时,内殿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接着是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参杂着蝉儿带哭腔的劝解声。
我和惠月对视一眼。
惠月明明看起来疲惫得下一刻就要晕倒,还是闭了闭眼,认命地和我一同跑去了内殿。
*
一进殿就看见李斯焱疾言厉色地在骂人,骂蝉儿多管闲事,蝉儿发丝凌乱,直直跪在他脚边,身后跟着一大串诚惶诚恐的白胡子老太医。
见此情形不妙,我连忙过去把蝉儿拉起来,转头对李斯焱道:“你干什么呀,刚醒就发脾气,小心肝火太旺烧着心肺!”
李斯焱冷冷道:“她抗旨不遵,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