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引我进去,边跟我讲起昨日宫里的人突然来传信,说我要回来了,弄得沈府上下一片措手不及。
我嘿嘿一笑:“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淑淑道:“别的倒还好,就是我们都以为你十年里是回不来了,所以你的屋子……”
“我的屋子怎么了?”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淑淑一脸正气:“……太太做主,给改成杂货间了!”
我差点大头朝下栽下去:这可真够惊喜的!
说话的功夫里,淑淑领着我去了花厅,婶子已经候在桌旁了,面前摆满各色山珍海味,其豪华程度甚至和李斯焱的御膳都有的一拼。
她是个实在的女人,从不整什么虚头巴脑的欢迎仪式,一桌子大菜是她表达爱意的最高规格。
我看着这一桌子菜,眼圈慢慢红了,张开唯一能动的那只胳膊,朝婶子飞奔而去,大叫道:“婶子!”
婶子稳重优雅地站起了身,正气沉丹田,酝酿情绪,准备和我抱头痛哭三百场,可突然间,她双眉一蹙,三下五除二把我摁在一面胡椅上,厉声道:“你别动!肩膀怎么了,给我瞧瞧!”
我把蝉儿系的蝴蝶结绷带露给她看:“没什么,就是被扎了一刀。”
“被扎了一刀?”婶子的声音都变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