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书得不到回应窘迫起来,还是仰头豪饮了一小盅白酒,辣得连连咳嗽。

陶渝心疼地抚他的背,“喝不了就不要喝,那也是你的爷爷,多亏了你找到小冕,不然你爷爷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阮亦书眼眶泛湿,阮老爷子对他很好,所以他迫不及待告诉了阮家这个消息。

尽管他还没有跟祁周冕打好关系,自己可能有被怀恨在心的祁周冕随时撵出家门的风险,但是这些都没有阮老爷子的生命重要。

阮书仪忽地道:“亦书,你的亲爷爷现在重病进了icu,等吃完饭你就跟小冕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陶渝皱眉想要阻止,她根本不想和祁家再扯上任何关系。

亦书跟祁立理又没什么感情,有什么可看的。

阮书仪继续道:“不要传出我们阮家不懂礼节的坏名声,我们阮家教孩子也是教得很好的。”

陶渝思虑着阮书仪的话,也是,她绑着祁家亲生孩子不让见算是怎么回事?

陶渝对阮亦书道:“我让管家去备车,等会儿你和小冕一起去。”

阮亦书无有不应。

陶渝看出阮亦书的忐忑,安慰道:“早去早回,你永远都是阮家的孩子。”

阮亦书感激地看着陶渝,“谢谢妈妈。”

吃完饭,阮亦书和祁周冕就坐上阮母让人准备好的车。

陶渝没去,她实在不想沾上祁家,阮书仪还有工作要忙,也没有去。

车里只有祁周冕和阮亦书两人。

祁周冕一上车就闭眼假寐,害得阮亦书想和他说说话都没机会。

车辆行驶到一半,祁周冕叫停司机。

司机奉承着祁周冕会是阮家未来的小主人,询问道:“是要回学校吗?我送你回去。”

祁周冕掀开眸子,没应,只道:“把我放下就可以。”

阮夫人是交代他让他把两人送去医院,祁周冕说了有事,司机也不能强逼他。

司机停车,等到祁周冕下去,朝后视镜问,“小少爷,您还去医院吗?”

阮亦书想着祁周冕可能是有事,但是现在既然身世已经查清,他作为原主是要用新身份去看看原主的亲爷爷的,“开车吧,我自己去。”

祁周冕眸光凝视着远去的车辆,手指不自觉敲打裤线。

良久,祁周冕收回视线,坐上公交车去了中医馆。

安回春见苏缇上次对把脉有兴趣,趁着下午病人不多,教了教苏缇。

安回春对苏缇评论,只有四个大字,“笨手笨脚!”

安回春从旁边指指点点,“你用点力,你在给他挠痒痒吗?”

感觉苏缇又凉又软指尖在皮肤轻柔摩挲的齐屹,耳尖烫得好像要烧起来,忍不住点头,确实很痒。

苏缇指尖用力,压在齐屹手腕上的力道很实,扭头对安回春小小声道:“…还是摸不到。”

安回春是没有那个教书育人的耐心的,脾气比起梁清赐差了不知一星半点。

“你都把他压死了,你能摸到才怪!”安回春气得头发都乱糟糟的。

苏缇连忙松手,看了眼齐屹还活着。

苏缇今天被安回春出神入化的银针震撼到了,又听着安回春给他灌了一脑袋奇奇怪怪的穴位。

生怕自己不小心按到齐屹哪里,把齐屹按死。

安回春瞪着眼,“我说的是他的脉死被你压了,不是说他人!你这个小笨蛋!”

“他连蒜都剥不好,你让他把脉,你也比他聪明不到哪里去。”祁周冕嗓音扬扬传来,苏缇听到立马起身躲到祁周冕身后。

安回春气得无何奈何。

祁周冕平时是个哑巴,开口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