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周冕舀起一勺汤,喂到苏缇嘴边,皱了下眉心,“我不是故意的。”
苏缇张口喝掉。
苏缇被喂得别扭,提要求道:“可以用我的水杯喝吗?”
祁周冕想了想,“很难刷。”
苏缇喝了大半碗,热出一身薄汗,白皙的额头浮出清润汗水。
“你为什么觉得亲我是给我治病?”祁周冕放下碗,抽纸擦掉苏缇唇角的汤渍,突兀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苏缇指尖不自觉抓紧被子,撇过头,“我不想跟你说这件事。”
祁周冕听话地闭上嘴。
苏缇抬头,祁周冕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苏缇忍不住问道:“不管用吗?”
那为什么祁周冕每次发病都这样看着他,亲上去后祁周冕就会奇异地安静下来。
祁周冕一眨不眨,“你可以再试试。”
苏缇蹙眉,“你又发病了吗?”
发病时不是双手会无法自控地抖动,口腔也会被他自己咬的乱七八糟,眼睛会陷入空洞?
祁周冕现在这个样子,很正常。
果然,祁周冕道:“没有。”
苏缇默了下,反问,“那试什么?”
祁周冕顿了下,端起床头的空碗起身,“你今天话好多,不过你可以不用当哑巴。”
祁周冕宽容大度到,苏缇听起来,自己好像还要谢谢他。
大清早,祁周冕的家的大门被敲响。
祁周冕在厕所洗苏缇刚换下来的衣服,苏缇不适地拽了拽身上祁周冕借给他的衣服,到门口开门。
是一个很精神的干瘦小老头。
苏缇眸光停在老人掩藏不住焦急的眉目中,“您找谁?”
老人见到苏缇这张生脸,后退几步再看了看门牌号,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语气犹疑,“祁周冕住这儿?”
苏缇点点头。
何溯光面上松了口气,“你让我进去,我找那个小孩儿有事。”
苏缇让何溯光进来。
何溯光一进门就被柜子上两个一模一样的青花瓷瓶吸引,连忙掏出眼镜,凑过去端详。
何溯光越看眼神越亮,最后忍不住把它们拿起来抱在怀里打量。
苏缇试图阻止,“你要偷东西吗?”
何溯光一听当即炸了,稳妥地放下两个青花瓷瓶,叫嚷开来,“我偷东西?是你们偷东西,你们偷国家的东西!!!”
苏缇默默离这个疯老头远了点,琢磨在祁周冕帮不上忙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把他撵出去。
何溯光声如洪钟的气急声,硬生生把祁周冕喊了出来。
祁周冕一手拿着苏缇校服短袖,一手拿着针线,冷峻的眉眼落在形若癫狂的老头身上,淡淡问道:“有证据吗?”
何溯光被堵了个结结实实,卡在嗓子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满脸通红地呛咳起来,指着祁周冕气得发抖。
祁周冕不再理会何溯光,把校服短袖和针线递给苏缇,“我洗之前发现你领口扣子掉了,你缝好我再洗。”
苏缇不会缝衣服。
苏缇曲折问道:“掉扣子也能穿吧?”
祁周冕看了苏缇一眼,坐到沙发上,开始自己动手。
苏缇老老实实坐在祁周冕身边,看着祁周冕给自己缝补扣子,乖巧小声道:“祁周冕,谢谢你。”
何溯光缓了好大一口气,转眼就看着两人温馨地岁月静好起来。
何溯光忽略这贤惠小媳妇儿凑头的怪异场景,清了清嗓子,开始找补自己的威信,“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何溯光。”
何溯光的名头,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