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豪挣动着,束缚带都被他挣得挡板晃动,“你妈有钱,年轻貌美、恃才傲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格里菲斯永远会为她兜底。”

孟兰棹垂眼扫过嘴角不断流下口涎,还在咒骂的男人,不禁浮现一丝可悲。

“她凭什么?!”

“这就是你嫉妒她的理由?”孟兰棹嘲讽道。

孟智拥有的一切都被她曾经相爱的丈夫嫉妒着。

孟兰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疯狂地嫉妒着他的妻子,恨得几欲要呕出黑汁。

“她终于死了,没了命,有天赋又有什么用?”卫梓豪歪眼斜嘴地猖笑着,“深爱她的爸爸为了护住他的儿子,隐瞒布雷坎借着廖一堇给孟智供药。”

“这个女人没了为她兜底的人,真好,“卫梓豪畅快道:“没人爱她,就连喜欢她画作的粉丝都没认出她的绝笔是我画的。”

卫梓豪笑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脸庞憋得青紫。

孟兰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慢悠悠地将氧气面罩还给卫梓豪。

卫梓豪如同濒死的鱼贪婪狼狈地大口呼吸。

卫梓豪还要继续说,他的精神极度亢奋,声音闷在面罩都发出尖刻的音线,“你们不是嫌我脏吗?”

“我给你妈画了象征纯洁的白色,我又给你制造了雪地死亡的结局。”卫梓豪眼珠子好似突出来似的紧盯着孟兰棹,念着悼词般,“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既然你们嫌我脏,那我就让你们死在干净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