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巽表现出对这个新人的欣赏。
于是上级让梁父彻底卧底下来,潜伏在阮志巽身边寻找他走私文物的证据。
梁父能力很强,又偶然救下阮志巽几次,让阮志巽对他更加信任。
可梁父不知道阮志巽的信任成了催命的毒药。
随着阮志巽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越来越多,梁父察觉不对,可是证据就差最后一步,那么多牺牲的同志,不能毁在他手里。
结果,梁父被阮志巽下了药,事后拍了照片寄给梁母。
原来阮志巽早就知道梁父的身份。
梁母顾不得崩溃,只知道梁父出事了,她现在要保全她和她的儿子。
梁母带着梁清赐搬了家。
可他们哪里躲得过手眼通天的阮志巽,
他们母子被阮志巽的人的抓了回去,被带到空无人烟的烂尾楼。
那里还有梁清赐许久未见,折断傲骨匍匐在阮志巽脚底的梁父。
梁父身上肩负的责任注定他不可能屈服于阮志巽。
阮志巽想要得到梁父,拿出最有用的方法,就是用他妻子和儿子的命威胁梁父。
梁母看得出阮志巽即便会虚伪地饶过他们一家人的命,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梁母当着梁父和阮志巽的面自尽,假意成全阮志巽和梁父,为她的爱人和孩子留下一线生机。
梁父知道妻子的用意,假装屈服阮志巽,只为了保下他们的儿子。
自己喜欢的人没了妻子,又表明以后会一直陪着他。
阮志巽宛若胜利者般,施恩地放过了梁清赐。
梁父找到机会把梁清赐放到福利院,他自己要拿到阮志巽的罪证交给上级,然后亲自给妻子道歉。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父亲找没找到阮志巽的罪证。”梁清赐抱起苏缇,手指捻着苏缇发黏的睡衣,“去换一身吧。”
梁清赐把苏缇抱回楼上的卧室,重新给他找了身睡衣。
苏缇眼眸清凌凌的,梁清赐愣了愣,意会地转过身。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源源不断传入梁清赐耳膜。
梁清赐微微不适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但是我父亲去找我母亲后不久,阮志巽就找到了我,收养 網 阯 : ?? ?? ?? . ?? ?? ?? ?? . ?? ?? ??了我。”
“苏缇,你知道吗?”梁清赐发出讽刺的笑声,“因为这种恶心的关系,我父亲甚至没办法得到他应有的荣誉。”
“他们怀疑我的父亲叛变了。”
似乎自己的声音把苏缇换衣服细微的动静掩盖。
然而身后静悄悄的,梁清赐察觉不对,猛地转头。
床头金属台灯迅疾地朝自己额头砸来,梁清赐没能躲开。
幸亏苏缇没有恢复体力。
梁清赐依旧看见淅淅沥沥的鲜血从自己额头流下。
苏缇扔掉台灯,漂亮的眸子呈现出奇异的沉静,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在持凶伤人。
“梁老师,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他自己待着可以,别人让他待着,那就不可以。
他是自由的。
梁清赐不能剥夺他行使自由的权利。
苏缇柔嫩的唇角微微撇着,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有几分闹脾气的任性,“你这样不对。”
梁清赐没有擦拭额头汹涌的鲜血,衬得他洁白的脸庞成了浴血的罗刹。
梁清赐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无奈道:“我没有关着你,只是现在外面太危险。”
“苏缇,等我把你教育好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苏缇眸底闪过疑惑,“怎么算教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