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笔尖沙沙的摩擦声。
苏缇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逃避只会让他更说不过祁周冕。
苏缇掀开校服,拽了拽祁周冕的手臂,示意他看向自己。
祁周冕停下笔看过去,尖牙抵着咬碎嘴里的糖块儿,“你看起来又生气了?”
苏缇质问祁周冕,“你为什么非要当我爸爸?”
到底为什么非要当他监护人,他拒绝,祁周冕还装失聪,根本不听他的意见。
祁周冕纠正苏缇,“监护人不仅有父母这一栏。”
苏缇疑惑。
祁周冕继续道:“还有哥哥。”
苏缇继续问,“那你为什么非要当我哥哥?”
祁周冕唇角的弧度下落,“为什么齐屹能当你哥?”
祁周冕此时很不讲理道:“他能当,我也要当。”
苏缇又被祁周冕绕了进去,迷糊道:“他不是我哥!”
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是个无父无母孤儿。
祁周冕眉心拧得更紧,“反正你叫他屹哥,不止一次,我都听到了。”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就是刚刚他觉得。
苏缇的哥哥只能有他一个,苏缇口中的哥哥也只能叫他。
祁周冕盯着苏缇,一字一句道:“苏缇,我要当你的唯一。”
苏缇觉得祁周冕很无理取闹。
这个成语应该是这么用的。
苏缇试图阻止祁周冕这种没事找事的行为,想了想,“那我以后不那么叫他了,我只叫你哥,好不好?”
祁周冕低眸扫过苏缇,不言不语。
苏缇又问了遍,“行不行?”
苏缇虽然是软声软调问着祁周冕行不行,但是看起来只要祁周冕说不行,苏缇就生气。
祁周冕用一种控诉的语气道:“苏缇,你征求别人的意见,不能逼着对方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样不对。”
苏缇气得打了祁周冕一下。
根本沟通不了。
祁周冕略过自己手臂上的淡红,唇线平直,妥协道:“那你叫我吧。”
苏缇板着小脸儿看他,没有感情道:“冕哥。”
祁周冕漆眸凝黑,仿佛光华闪过又瞬间敛进最深处,颔首,“你以后就这么叫我。”
祁周冕道:“我同意高考后再修改你的监护人身份。”
有什么区别?
苏缇放弃和祁周冕争论,眸光略过被祁周冕随手塞进课本的纸张。
密密麻麻,不知道在写什么。
苏缇很快就没了探究的意识,他吃完退烧药就睡着了,之后也一直没有再想起。
祁周冕答应让杜曼菲参加苏缇家长会这件事,拖到年前才定下来。
杜曼菲那个时候才有空。
庆宜的家长会有两次,分别是期中期末。
杜曼菲赶上的是期末那一次。
“我知道了,开家长会我有经验。”杜曼菲拢了拢身上新买的皮草,“我经常在监狱里听座谈会,都一样。”
杜曼菲挂断祁周冕的电话,抚了抚鬓边烫的卷儿,才问病床上的阮亦书,“乖儿子,找妈妈什么事儿?”
杜曼菲从小长得就漂亮,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老老实实的有钱人,安安心心地当她的阔太太。
祁遂生是个有钱的纨绔,很好掌控。
她当初太傻,竟然把蠢跟老实本分划上了等号。
祁遂生蠢到祁立理非法倒卖文物都不知情,她预感到祁家会完蛋。
祁家就是害她完不成小时候梦想的罪魁祸首,跟祁家合谋走私的阮家同样都是谋杀她梦想的刽子手。
从她知道阮、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