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丢脸,不由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他们就是有点欠打,平时太过皮实自来熟,不过没什么心眼。”
“这不是挺可爱的吗?”盛夏煞有介事地道,“也难怪你们能玩到一起,都是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类型。”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又在借机嘲讽我没长脑子。”
被她嘲讽得多了,一些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不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我说得是真的,都挺可爱的。”盛夏坐在车里,眉眼弯弯地撑着下巴,“如果不是他们那么热情,能被小旭你接受吗?”
“而且看得出来他们很关心你,这一路上一直都在观察着我们,好像在确认我们对你好不好。”
封景旭一怔,不由扬起唇角,低低地嗯了一声。
然后就再次被偷袭,脑袋突然被揉了揉,耳边传来盛夏似是恍然的声音:“所以小旭你今天是在吃醋吗?”
“哎呀,你也知道,他们只是怕我会有芥蒂,所以在借机替你多喊几声啦。”
不等他下意识反驳,盛夏就再次呼噜了下他黑绒绒的脑袋,语气满含宠溺:“小旭乖哦,妈妈最喜欢的好大儿当然还是只有你,其他好大儿,那都只是过客而已啦。”
封景旭脸色顿时扭曲,恼羞成怒:“我才没有!你别胡说八道啊!!”
等到回了家,几人都去洗了个澡,散去身上的火锅香气。
而就在封宴刚从浴室出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见原本整洁的被子,突然被拱起了一个弧度,有些凌乱,就像是有人躺过似的。
他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原本漫不经心的黑眸,逐渐沁出笑意。
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果然就看见了一只突然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的盛夏。
“老公~”她声音软绵绵的,“你洗好澡了吗?”
男人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垂眸看她。
从这个角度看去,盛夏窝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仿佛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封宴的喉咙微动,突然觉得有些干渴。
“夏夏怎么在这里?”
他平静地问道,微微俯身碰触了下她的头发,发现果然是又没有吹干就跑出来的。即使看见被子已经全都被她湿漉漉的长发弄湿,也不生气,只是返回去拿了吹风机过来。
盛夏不喜欢吹头发的行为,也是他在最近才观察出来的。
但在他帮忙吹时,她又奇异地并不抗拒,甚至很享受他的服务。
“今天你还没有帮我按摩手呢。”
见他将吹风机打开,盛夏一本正经地抬起自己细白的手腕:“想来也是封先生贵人多忘事,可怜被冷落的封太太,也只能主动跑过来了。”
在昏黄柔和的灯光下,她戴着的贝壳手链闪烁着晶亮的光泽,相互碰撞间发出悦耳的声响。橙色贝壳恰巧垂落摇晃,更衬得她手腕纤细雪白,令人挪不开眼。
封宴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将她还滴落着水珠的长发拨弄出来。而后垂下眼睑,看似无动于衷地淡淡道:“抱歉,我以为你应该已经不需要按摩了。”
盛夏:?
总觉得他这话听起来莫名阴阳怪气的,她眨了眨眼,趴在他的腿上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都已经能玩游戏了,想来应该是手腕不疼,所以才能玩那么久,都没有叫痛吧?”封宴不紧不慢地道,“不过看见夏夏现在跑过来,现在也知道是我误会了。”
他顿了顿,状似温和地再次道歉:“抱歉。”
盛夏:“……”
是错觉吗,他这番话翻译一下,不就是“看你玩得那么开心,也不见想起我,现在手腕需要按摩了,才终于想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