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之后, 她也就没把这种感觉当回事, 瞬间将其抛在脑后,权当这只是対下方那位孤独坐在王位上的家伙的感同身受,为他哀叹两句后也就结束了这份感受。
而后故事继续。
现在的双方已经相当于是摊了牌,之前那副假惺惺、兄友弟恭的气氛顿时消散于无形, 留下的只是一片静默, 或许还有暗藏着的剑拔弩张。
这个房间和尼普诺的寝室想邻,原本应该是让他接待一些至亲之人, 里面的装饰自然也是温馨的,但此刻却只能讽刺地叫人白眼翻上天。
如果光从血缘关系来进行判定的话,朱庇特确实能够成为这个房间里最有资格进入的客人。但如果基于情感的判定,这扇门恐怕早在朱庇特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対他关闭。
若不是为了统治安定不能远走的话, 他又怎么会在这个屋子里和朱庇特商谈这种事情呢?
尼普诺甚至想勾起唇角,但一路打磨过来的镇定终于还是制止了他这个幼稚的想法。
在打破假面的那个瞬间, 两人都已经対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心知肚明。
他们是最为亲近的人, 也是最为遥远的人。
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同母,并且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 甚至当年尼普诺的启蒙,就是朱庇特手把手教会他一切。
可是与此同时,他们之间也隔了许多的东西, 有荣耀,有身份, 更有一整个城市的居民。
屋子里的气氛变化莫测,只是短短几个呼吸间,两个人的态度和想法似乎就已经变了好几番,引得空气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里,在尼普诺旁边侍奉着的下仆却依旧将腰板挺得笔直,在为两人的茶杯续水的时候,手也稳得就像是旁边根本没有人在用气势互相対抗一样。
朱庇特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因为在空气中放得有些久了,触及的时候有了一丝凉意,但这也没有妨碍他対那位下仆露出欣赏的目光,而后像是随意夸赞一样,対尼普诺点了点头:“你的人不错。”
是挑拨离间,还是别有用心?
尼普诺旋即也用茶杯很好地遮掩了自己的心思,然后在茶水上的水沫再次消去的时候才缓缓答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