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险些将上半部分的头骨给安反。

他们并不是人。

在这之前卡琳娜确实做好了这个可能性最高的猜测就是现实的准备,却依旧在被这个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而感到震惊。

非死非活。

活死人。

妮娜给古里检查伤口准备上药的动作都为之一顿,但她的反应速度比卡琳娜来的更快,作为后勤,她最重要的就是冷静和迅速,而现在无论敌人是什么种类,也都不妨碍她去完成自己手上的事情。

而在妮娜回神的同时,像是错觉又像是幻听,在她的耳朵里,出现了泰勒一声像是疑问又像是惊讶的“咦?”。

但很快她就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自己刚刚是否幻听的时间了。因为那条水龙出现而导致的连锁反应,双方的战斗在瞬间开始,又在瞬间停顿,这终于让人能够有了插嘴的机会,将事情从“动手”阶段,再度拉回到“动口”的阶段。

司查特酒杯中的红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饮下了一半,此时在他手心晃荡。酒液途经高脚杯的内壁,最高点的位置一次盖过一次,像是永无止境,永远无法被满足的欲望一般。

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他平移了两下举着酒杯的手,对诸人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喂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急切呢?会吓到我们的新成员的不是吗?”

在他的指责下,那些已经不算是人的宴会成员相互对视着,不甘地放下了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武器,叮当作响后,地上一片狼藉。

然后在司查特的下一句话里,他们的表情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因为司查特说:“反正不管如何,他们已经注定要留在这里。”

这句话不像是一个预告,它只是一句陈述。

陈述一个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明明刚刚亲手接触锁链的寒冷已经褪去,但卡琳娜却感受到了在脊背上蔓延的又一波寒冷。

像是被毒蛇所盯紧,尖锐的毒牙已经按住了脖颈上的大动脉,只待咬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用毒液给他们送葬。

水龙仍然在他们头顶徘徊,卡琳娜脑海中甚至已经设想出了所有的情形准备好了下一步的动作准备再博一击!

泰勒却先她而动了。

先是细碎的声音从他的斗篷下响起,紧接着,无尽地坚冰从他脚底蔓延了出去!

寒冷的风刮过一切冻得人发抖吹散所有迷茫,甚至于那条紧紧盘绕在头顶吊灯上的水龙都在刹那间从流动的液体变成了固态,如玻璃又想水晶一样变成了屋顶的挂饰,然后在更加冰冷的空气中出现裂痕,最终又在天花板上开出了一朵冰之花,零零落落,化为冰晶撒下。

“冰封万里”。

这样的大动作自然影响到了那盏巨大的吊灯。它是一盏魔法灯,能够避免风雨对于灯光的侵蚀和影响,但却不能让它免于强力魔法的干扰要知道,这种出自十几年前的魔法道具可没研究出来如何稳固魔力的附加装置,再加上在它附近相互较劲的两种魔法是那样强大,它被简单损坏,似乎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整个大厅里魔法灯的回路都源自于一条,而其余墙上所有的副灯,那都是以这个大吊灯为主干进行运转,在大吊灯坏掉的同时,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却又并不是全黑。

从亮处突然变暗确实是会让人的眼睛经历一段时间的适应,但只是过了半秒不到,卡琳娜就能清晰看见房间里闪烁着的光芒。

那是磷光,一种极其稀少的现象,往往出现在墓地里,被人当成是黑暗巫师现身标志的鬼火。

冷色调的光,加上空气里曾经一度被冰冻而残留的寒冷气息,让妮娜忍不住搓了搓双臂,却在下一秒冻结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