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年里才被雇佣,顿时一个个猜测就更加涌现了出来。

有人在猜测泰勒或许是现在的家主的私生子,也有人在猜测是因为不详的双生子的传闻而丢掉的另一个孩子,更有人信誓旦旦说这是魔法师的诡计而神父自然就是那幕后主使总之,大部分的流言不是在给那位家主扣绿帽子,就是在指责他的出轨,对他的名声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泰勒当时尚且年幼,那些大人们探索的目光和讥讽的语气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伤害。更何况当时他的底子还没被完全养好,来了的第二天就病倒在了床上,别提什么打听究竟是什么回事了,就连走路也有些困难,神父最后也只是匆匆给那个大家族的孩子施展了一些基础的神术,然后就带着他走了。

事后养了大概有半年泰勒才重新恢复了健康。

也不怪他对这事没有印象,因为在生病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都有点烧糊涂了,更别提记事,能记住他似乎来过这里就已经足够好记性了。

而且他回来的时间点要在很后面,在他已经即将年满十岁成年的时候,记忆回归带来的对灵魂和身体的影响也会再次让那些记忆翻腾起来,进而掩盖掉另一部分没有太大存在感的记忆。

看着对方的故事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了要说完的迹象,卡琳娜忍不住探出上半身问道:“那你是怎么确定你和那个家族的人有着血缘关系呢?要知道,你只不过是和那个孩子长得像而已甚至都没亲眼见过他。顺便一提在我看来小孩子几乎都长一个样,所以也没必要就这么肯定,对方和你是有血缘关系的吧?”

“一般来说确实是很难肯定,”泰勒叹了口气,然后将目光对上了卡琳娜的眼睛,“我原先也以为那不过只是一些人的恶意揣测,但就在刚才我看向那里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个画面。”

年幼的他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着。

那是一张客房的床,和自己睡惯的教会的单床很不一样,有着那个家族特有族徽纹饰绣在上面。床帘被两个挂钩吊在床的两边,其中一边正好遮住了从窗户的方向透进来的光线,让在昏暗光亮下的他会多上一点睡意,变得好受一些。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打架一样闹得很疼,所以也完全睡不着,只能维持住一种很尴尬的半梦半醒的状态。

而就在这朦胧中,似乎有什么人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侧着脸看去,看见了一个和他一般年纪的小孩。

那个孩子有着和他一样苍白的面庞,一样瘦弱的手脚。

以及完全一样的容貌。

这是他的兄弟。

在那个时候的泰勒心中,他只有这样一个唯一的念头。

因为见到了熟悉的景象所以被勾起了回忆吗?

卡琳娜尝试着从对方嘴里的讯息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但就算这样,在泰勒的描述里也还是存在着漏洞。

“可你不是说当时那个孩子是卧病在床吗?”卡琳娜一针见血地问道,“或许那只不过是你的幻觉也说不定。”

毕竟在那种整天听着别人讨论的环境中,真的因为被说多了而自己出现换觉得情况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是俗话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卡琳娜这话说的就有些抬杠了,但同时也确实是一种很大的可能性。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那样远的距离,指定的还是“附近最有能力”的神父,这就足以说明这个小孩病况的棘手程度。而既然已经病成那样了,那又怎么可能会跑到泰勒的床前呢?

更何况就算对方真的因为神父的治疗而稍微好转能下床了,那些女佣们也不会乐意让这个小主人下床的,跟别说还走那么远到客房那边的泰勒的房间了。

泰勒似乎有些被说服了,皱着眉在那想着,相较于在秋之国